微风拂过额前,薄光年心头也隐隐被风吹动,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的眼睛很亮,圆且清澈,带着满满的元气的笑意,风一般地,朝他直扑过来。

    这么……这么有感染力的,直白的,坦率的快乐。

    他从来没有过。

    但她一直想给他。

    从人生第一次见面,她笑吟吟地告诉他“我叫鹿溪”起——

    他像一只温暖的小动物,始终趴在他身边,最后连他的胸口都被捂热了。再不能回头,也不愿意放手。

    许久许久。

    薄光年微闭上眼,压低声音,轻声说:“好啊。”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些长。

    地地道道的北城私房菜,不算难吃,但也没给鹿溪什么惊喜。

    薄光年以为她不喜欢:“换一家?”

    鹿溪眼睛一亮:“还能换地方?”

    薄光年擦擦手指,还真打算跟她一起走的样子:“嗯,出门右转走一百来米,就有麻辣烫店。”

    鹿溪:“……”

    她坐回原位,嘀咕:“那还是吃鸭鸭吧,鸭鸭没什么不好的。”

    薄光年失笑,叫服务生为她煮了一小碗面。

    两个人酒足饭饱,在小院子里闲逛,鹿溪抬头,终于发现盲点:“这楼上可以住人?”

    薄光年颔首:“对,跟正常酒店房间差不多……要不要进去看看?”

    鹿溪奇怪:“房间没有订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