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白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不管是按照情绪跪地痛哭求饶也好,拿出胆气谈判也好,总不该是被梁峰拽着胳膊关进卧室一副誓死不从的嘴脸的。

    可是,他现在再换又有点不符合人设怎么办?

    俞秋白心中天人交战,这拥挤的卧室也没有多少落脚的地,跑也跑不了,求饶也饶不了,真让人憋屈。

    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俞秋白斟酌着开口道,“初次见面,我叫俞秋白。我以为我现在虽然没有资格和您谈判,但是有很多地方还是可以帮得到您的,您看您是否能够······高抬贵手。”

    俞秋白的眼光很诚挚,他知道,梁峰一开始没有选择杀他,后续除非他作出什么越界的事情,否则他还是能够很安全的。

    即使梁峰和武丹亦对俞秋白的感官并不好,认为他不够爷们。

    但他们细处下来就该知道,俞秋白的苍白是因为常年体弱多病的原因,而他胸中的沟壑与城府,亦不比那些看似手握大权的人差上多少。

    就这一来一往,梁峰就知道俞秋白日后必不能留,却也明晰,他现在处处受明里暗处各方牵制。

    有俞秋白在,至少可以帮他掩饰警察的一些探究,不至于太过藏身无所。

    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他,同样太过冒失,他需要一个能拿捏住俞秋白的手段。

    转身看向俞秋白,梁峰对他点头一笑,然后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一步上前咬住他的脖子。

    在一闪而逝的余光中,俞秋白看到梁峰近乎发光的兽瞳,寒毛直竖道——不愧是狼!

    脖子跟前像是被活生生撕下来一块肉,俞秋白两只手捂着伤口震惊地质问梁峰,“你干什么?!我都不说好会帮你办事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说话间,被咬住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俞秋白嘶嘶倒抽着凉气,脸上的表情疼得皱缩在一起。

    武丹亦问讯快速跑进来,见梁峰用T恤下摆擦着嘴,而俞秋白疼的站立不稳,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帮老大洗衣服还是帮俞秋白止血,总不能乖乖回过头去吃饭吧?

    梁峰擦完嘴角流出来的血,然后把T恤脱掉一扔,命令武丹亦去拿医药箱。

    显然梁峰不可能亲手给俞秋白上药,而武丹亦闻见血腥味就开始兴奋,梁峰让他把碗筷收拾下去后就打点他离开了。

    武丹亦离开后,梁峰在俞秋白五十平米的小家里转悠了几圈,然后让还在给自己上药的俞秋白拿着被褥离开。

    并且严厉警告他半夜不允许出门,如果要上厕所,敲门两重一轻。

    似是忘记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已经关上门的梁峰复而折返,“我给你注射了微量剧毒,你最好不要试验我说的这句话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