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紧张地拿出一个小喷雾剂瓶半。还有一只强光手电一这都是在北京才有卖的,国外的带不进来,凯瑟琳则是不动声色地发问,“太忠。你确定吗?”

    “哈,我只是吓唬你们的。”陈太忠微微一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同时却是发动仙力,模拟出一副奥迪车越跑越远的景象一这个幻像在白天未必会那么好用,但是在晚上,真的足够了。

    等了好一阵,发现后面并没有什么车跟来,他又做个屏蔽,才驱车缓缓驶向小区,心里却是在纳闷:不会吧,这样的高手,林莹也能招纳过来?

    “好厉害的家伙”,就在陈太忠刚才换车的地方,很远处一辆很普通的桑塔纳内,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男子闭着眼睛微喟一声,“我就情绪波动一下,就能让他感觉到我在窥视,这个人,一定杀过人。”

    所谓杀气,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有点类似于女人的第六感。但是在很多传说中,是确实存在的俗谚中的“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大约也有点这样的意思。

    刀疤男子对这种气机深有体会,想当年他在战场上被敌方狙击手瞄准了不止三五次,都靠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死里逃生,别人不一定信,但是他绝对信。

    所以当被跟踪的男人有所反应的时候”他果断地闭上了双眼,在高手面前。他不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起码能控制得了自己的眼皮一我不看你,就不怕暴露。

    从某种层面的较量上说,他闭上眼睛,已经是输了第一阵”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如果他不闭上眼睛,那么输的就不是一阵,而是底裤了。

    陈太忠到末了”也没发现到底是不是有人监视自己,不过,心里存了这么一个疙瘩,总是无趣得紧,一路撑着屏蔽网回了小区,他甚至有点暴走的冲动我现在要不是国家干部的话,真就这么大明大方地带着这些女人进来了”你奈我何?

    所以当天晚上,陈某人是相当地粗暴,直整得别墅里娇喘声不断,四点钟停歇了一会儿,不到五点又开始了,没办法,里面十二个人呢。除了他,剩下的十一个可全是他的女人。

    总算第二天是周六,大家都能歇一歇,陈太忠很难得地睡到八点多才起,结果才发现”除了张馨、雷蕾,连蒙晓艳和任娇都起来了。钟韵秋更是已经离开房间,跟领导汇合去了。

    “小钟说了,吴市长很重视精神文明建设,希望你今天跟去跟她汇报一下工作”雷蕾不无醋意地发话。

    陈太忠跟吴言的私情,知道的人真的不多,除了一直在北京的马小雅和张馨”陪他一起跟小白厮混过的,也不过是钟韵秋和田甜两人一如果不算打过吴言的伊丽莎白的话。

    但是这种事儿搁在女人堆里”有几个人知道,就等于大家都知道了,所以雷记者说这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很是暧昧你不想让我们知道。但是我们都知道了,你现在也该知道我们都知道了。

    “那今天晚上,我跟她在床上好好讨论一下吧”,陈太忠没皮没脸地回一句,又打个哈欠,顺手抓起一个烤面包片,一边吧嗒吧嗒地嚼着,一边拿起一张报纸来,“这一吃就是任娇烤的,酥脆酥脆的……咦,谁买了《新华北报》回来?”

    “我买的。”雷记者信口回答,接着又叹口气,“这上面转载了晓li的那篇文章,还加了评论,嘿……倒是反应迅速。”

    是吗?陈太忠拿过报纸来翻一翻,在第三版上发现了这篇文章。一如既往地,新华北报对天南商报的报道做了删减,并且配发了评论。评论员正是一级记者李逸风。

    刘晓li写文的本意,是探讨殡葬制度的合理性和完整性,但走到了新华北上面,那就是上升到了纯粹的制度问题。

    李逸风做这种事儿,真的太拿手了,他无视了报纸上报道的弃尸湖中的恶劣性,也不提及报道中〖警〗察所说的,起码可以挖个坑埋了,他就是痛心疾首地感慨:现在的社会,真是活不起也死不起吖n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他这个观点也不能说不对,但令人可气的是他就是冲着天南来的,虽然文章里提及素波的时候也不多,可暗示性极强,写得又极有煽动性,让人一看就感觉”别省的人民活得好不好。那不太好说,但是天南人民必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