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这个赵老师曾经在澳én回归委员会里干过文化策划,据说还提出过不少合理化建议,更是在北京奥申委里担任顾问——至于说扶贫办笔杆子里的大拿这些,就不值得一提了,祖市长用“鬼才”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然而遗憾的是,这个鬼才却是没表现出鬼才的样子来,在接下来的言谈中,赵老师的言谈……真的有点不堪,这不是说他没有连珠的妙语和相对jing辟的见识,只是他的措辞中,谄媚的口气实在太浓了。

    陈太忠一向认为,天才总是要有点傲气的,而这个赵胡杨的见识不见得如何出sè,阿谀奉承却是不嫌rou麻——身在体制中,他见识过的不着痕迹的马屁太多了,这个人的言谈……还真是差一点。

    不过,折翼的天才……也终于是要面对人间烟火的,比如说哥们儿就是,念及此处,陈太忠决心不跟此人一般见识。

    事实上,撇开谄媚的味道浓一点,赵老师还是一个不错的谈伴——不管你说什么,他都知道一些,也都能接得上嘴,认识的深度未必够,但是绝对不会有冷场的可能,只冲这一点就可以知道,祖宝yu的推崇,并非无因。

    不过,此人对官场语言的技巧,掌握得还真是不够,看得出来,祖宝yu原本是想让此人充分发挥的,但是到了后来,祖市长不得不接过了话题——你看你这说得都是些什么嘛。

    对上祖宝yu,陈太忠就有太多的话可以说了,虽然陈某人现在的措辞水平,距离祖市长的要求还有一定距离,但是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尝试了——陈主任还年轻,不是吗?

    所以祖宝yu也觉得,自己跟小陈聊得挺投机,“……这个蒙妮,我也早想处理一下了,文化局里少了高乐天这种害群之马,像这么明目张胆违反禁令的,还真的不多。”

    这就是说,文化市场这种没多少利润的地方,了不得也就是一个副局长掺乎,高乐天不在了,还真没什么人能看上这一块。

    “蒙你,这名字倒是有意思,”难得地,林莹轻笑一声,“这个名字,很容易引发歧义……太不尊重顾客了。”

    “这个可是林总你想错了,”对这句话,鬼才赵老师表示出了他深厚的文化底蕴,“这个蒙你,十有**是‘启蒙你’的意思,启蒙两个字,真的是太厚重了……”

    “所谓蒙学,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学会字型、音意,在现代社会看起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消息闭塞的过去,‘蒙你’这两个字足以称得上狂妄,所以我觉得,这个名字真的起得不错,既洋气又古朴……如果起名字的这人跟我想的一样的话,真的了不起,这样的名字,我起不来。”

    “一两天吧,咱文化局跟市文明办联合执法一下,省文明办来一两个人就行了,”祖市长笑眯眯地发话,“太忠你的反应,我肯定照办……不过,你最近也事儿多不是?”

    “嘿,你这信息倒是灵通啊,”陈太忠却是没想到,祖宝yu居然知道自己最近忙,心说这个时候你还敢出来跟我坐,那我就给你宽宽心,“也没啥,不开眼的áo贼,在北京就扫了一批,哈,你不知道吧,有开国中将的儿子,在北京市冲我开枪了。”

    “什么?”桌上的人齐齐都是一愣,在北京市开枪,那得有多大的面子才摆得平?好半天之后,祖市长才问一句,“哪个中将?”

    “吴近之的小儿子,”陈太忠真不怕说这些,一来他本就是个爱卖nong的xing子,二来的话,在地方上说北京,跟在北京说地方一样,不需要考虑太多,“然后我打他个乌眼青……咱凤凰老区人民有优良的革命传统,就不怕各种阶级压迫。”

    “吴近之的小儿子?”祖宝yu眉头紧皱,沉yin好一阵才发话,“叫吴爱红或者……吴忠东?嗯,也可能是吴卫东,我有印象。”

    这种名字,是那个年月的时代特sè,但是祖市长这么说,绝对是对这个人有印象,不过祖市长在北京的根底原本就不深厚,就是吴卫东这种三流太子党,恐怕他也只有听闻传言的份儿。

    “吴卫东,”陈太忠点点头,先肯定了祖市长的说法,才冷哼一声,“他那种愣头青,不放在我心上,只要我不nong死他,谁会替他出头?”

    这话就是参考了吴卫东对付耿树时的话了——只要我不nong死你,你跟我扯蓝家黄家的,没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