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这还是个对领导尊重与否的问题,别看仅仅是去陈太忠的主任办公室摆一张桌子,那就是特权,就证明了领导跟普通人的区别,不过陈家人确信,自己北京来的朋友不会在乎这点形式上的东西。

    段卫华很随意地看一眼吴言。笑着摇头,“不用了吧?这样吧”你把自助摆出来算了,大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非常时期,将就一点也无所谓。”

    这就是大市长的决定了,根本无视吴市长的反应,不过吴言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看别人张罗起来了,才抽个空子走到南宫毛毛旁边,朱唇轻启,“南宫老总,多谢你的帮助,我的父亲身体恢复得很好,回头我会专程面谢的。

    “呵呵”南宫毛毛很随意地笑一笑,眼睛望着别处,嘴里却轻声回答,“吴市长太客气了,太忠谢我就行了,您身份敏感,就不要拘泥于这种小事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竟然就施施然走开了,由此可见,他嘴里这个“您”字,真的是没什么诚意,只不过是看在家人的面子上罢了。

    吴言却是没有因此生气,她和陈家人是两位一体的,自己的情人在那帮人里吃得开,也是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若是吃自助的话,那可就简单多了,陈太忠微微一示意,就有人推上来了餐车,还有一边的礼宾人”永了桌凳多亏了埃布尔,临时为驻欧办找了八十,打引的弄儿。

    这些人应付大型宴会都是没问题的,巴黎或者会缺乏别的人才,礼宾人才是绝对不缺的,你可以说巴黎人傲慢,但是你随便拽住一个推车的,人家都能告诉你十八、十九世纪宫廷宴会的相关礼仪和流程的话,那也由不得人不心生感叹。

    几乎在一眨眼,大厅里就变得满满当当了,于总见状轻笑一声,“陈主任,你这个地方还是有点小啊”再大一点就好了。”

    不得不承认,这话有点打脸的嫌疑,可是偏偏的段市长是一脸的笑意,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心说太忠连这话都接不好的话,那才叫怪事。

    “百废待兴,还是节俭一点的好,能工作就行了”陈太忠笑着回答,心说这话也就是于总你能说出来了,谁要你是带马小雅出道的呢?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再说了,也就忙这么几天。为这几天我数,租个大房子的话,那就有点劳民伤财了”卫华市长一直强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一点我是谨记的。”

    一边说,他一边冲餐车努一下嘴,笑眯眯地四下看一看,“大家想不到吧,卫华市长最爱吃的是松米”为此我特地从凤凰带了两斤松米过来,这就是农民的儿子,我们的市长!”

    呕,肉麻!在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这松米专程从中国带到法国,成本怕是比泰国香米都要高了,亏你好意思说节俭。

    倒是袁瑟看得微微点头,心说我一直以为自己蛰伏这么多年,已经具备在条件成熟的时候一飞冲天的资格了,但是看看陈主任的脸皮嗯,我还差得很多啊。

    “太忠你说那备多做什么?大家吃饭”段卫华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看似是很不在意陈同学对他的夸奖,然而,没人想得到,段市长心里正悻悻地腹诽呢nbsp;nbsp;你才是农民,你全家都是农民!

    这年头农民和老实人一样,都不是褒义词了,没人讲究根正苗红了,而段市长还真不走出身于农民家庭,用那今年代的话来讲是小布尔乔亚家庭出身,现在的话讲是小资。

    一般来说,不喝酒的话吃饭总是很快的,约莫二十分钟大家就结束了战斗,有那嗜酒的主儿想来那么一两杯,不过看到段市长狼吞虎咽的架势,还是很明智地放弃了要一杯的想法。

    然而,餐车撤掉,并不代表宴会结束,几个礼宾人员将桌椅搬到屋角,甜点车又推了上来,同时上来的nbsp;nbsp;”还有装了啤酒和红酒的车。

    段市长对此也没感到意外,小布尔乔亚嘛,对这些东西就算不是很熟,也多少有所耳闻,而且他又不是没出过国,类似场面见了也不是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