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香这一下不干了,扯住旁边那个拿四的,我说大哥,刚才的事儿你都拍到了,是不是我撞的人,您给个公道说法。

    结果那位大哥冲她苦笑一下,妹子,我这是二十块钱买的玩具,哥这四下拍来拍去的,是正打算找个冤大头,告诉他这是赃物,千儿八百地随便卖了就算了。

    哥也就是见你漂亮,人心肠又好,所以告你实话了,说完这话,拍照哥转身就走,“哥身上还背着奉子呢,别说见过我啊,哥拍的不是车祸,是寂寞,”

    结果,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老太太送到医院,那必然是骨折之类的,反正挺严重的病情,湘香这就算招惹到麻烦了。

    按说以她的地位,也识得两个小有办法的主儿,不过那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正经的人脉可没多少一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被段天涯一个。电话就叫出来,任那帕里予取予求了。

    不过说良心话,自打跟了那处长之后,湘主播真的是洗心革面,很少跟人夹缠不清了。

    尤其是,台里有个副台长,惦记她很久了,该台长也是号称百人斩了,倒不一定就非要跟她有个结果,图的就是有那么一个过程,日记里再加上一个就走了。

    那帕里本来就行事稳健,现在又是远赴碧空了,再加上该台长对湘主播余恨未消,她就算是孤立无援了,不过还好,她的手帕交小王,跟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王

    王启斌一琢磨,这事儿也见不得人啊,我为你出面关说到简单,问题是它不值得不是?于是就劝湘香:你就咬定你没撞人,他们要打官司,咱奉陪,现场不是还那么多见证的吗?

    说穿了,王处长心里真的有点忌惮,我帮你找人到也不是不行,但是别人问起我来,怎么认识你的,那我该如何解释呢?了不得赔点钱,就拉到了嘛。

    结果,就在前天,法院判决了,判得挺那啥,就是湘香撞了老太太,赔四万八,法官无视那么多人的证言证词,一口咬定一个道理:要是没撞她,你吃撑着了上去扶她?

    光赔钱,那倒也好说了,问题是台里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说是家人不注意公众形象,于是某个**得不到满足的台长就开始琢磨了:湘香这是不合适做某些工作了吧?

    湘香这下就不干了,跳脚了,老娘挣点钱不容易啊,四万八足够我辛苦四五个月了,万一把我从栏目组撤下去,啥时候再上,能不能再上,那真就不好说了说句实话,就算不撤她也不能善罢甘休,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那帕里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只是不方便表达意见,等听到判决结果的时候,他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劝湘香一句,“好了,甭气着自个儿,太忠不是回来了吗?”

    于是,陈太忠就接到了来自碧空的电话,那处长也没别的意思:太忠,咱兄弟一场,别的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处理吧,你能忍受的结果,就是我能忍受的结果一这不是将你的军,是实话,咱哥俩不见外的。

    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老那此人,可不是像别人看见的那种温良恭俭让的主儿,而知道那帕里心重手狠的,也真没几个人。

    那处真想和平解决此事,有的是办法。别的不说,打个电话给高云风,省长公子出面,什么事情搞不定,为什么偏偏找我“宰相肚量陈太忠”?

    丫是想让我出口恶气呢,陈太忠非常明白这一点,于是,他就琢磨怎么把这事情摆平了,还能出得了气,哥们儿不能让老那觉得人走茶凉,所以单单找人打招呼,那可是不行。

    琢磨了一阵,他认为这件事情最操蛋的不是那个老太太虽然她已经很操蛋了,比哥们儿还要操蛋很多,但是更操蛋的,是那个判决的法官。

    所以他就打听了一下这法官姓甚名谁。住在什么地方平日里又有什么爱好,还好,湘香最近一直在跑这事儿,也托了些人,对这法官还是比较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