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一撑地,还待继续跑,只觉背后一阵大力传来,“喀啦”一声响,双臂巨震,不旋踵,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大喊一声,“啊~”紧接着就晕了过责。

    陈太忠恨这厮偷自己的东西,下牌极重~麻痹的你偷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就算了,哥们儿是下水救人的,什么…………什么狗屁玩意儿嘛。

    直到现在,他的鼻粱上还架着墨镜,本来是要低调地陪情人们玩乐,却不成想麻烦越来越多,他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

    不过看到别人眼里,他这样子就有点怪异了,全身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还光着双脚,却偏偏戴个大墨镜,墨镜的边缘居然还在往下……掉水珠。

    光着脚那自然得找鞋穿,见张爱国开始拖着小偷往回走,陈太忠扭头向水库边走去,却见雷蕾拎着他的皮凉鞋,笑吟吟地走过来,“挺厉害的你。”

    伊丽莎白则是擦着他的身子而过,“车上有几桶矿泉水,我去给你搬一桶,洗一洗,那水真的很脏。”

    陈太忠打开天眼一看,发现被救的小家伙生机依旧未灭,就知道没什么问题了,接过伊丽莎白搬来的矿泉水,从头到脚洗一遍,再接过张爱国递来的毛巾擦一擦脚,回头看一眼,发现小偷已经被拷在了那里,却是依旧昏迷不醒,不由得微微一皱眉头,“谁的手锋?”

    “我的,我这不是还兼着厂里的保安队长吗?”张爱国笑着回答他,疾风厂的盘子越来越大,偶有个别失窃现象”作为生产厂长,他觉得保安科人手有点不敷使用,就从工人里挑选一下,组织了护厂保安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巡逻。

    工人们也很愿意,参加这个保安队是工余之时的任务,虽然有点,辛苦,但是有补助的嘛疾风厂现在又不差钱,差的是没理由往下发。

    真要细算起来,组织这个护厂队,每个月的支出远远大于那么几个个案中丢失的东西。但是许纯良很支持这个想法,认为这能增强工人们的。属感,有利于培养大家“爱厂如家”的信念,所以就指示说,这个护厂队该轮岗。

    所以,这护厂队长本来该是由保安科长来兼任的,但是全厂工人都要过一遍的话那就太抬举保安科长了,于是由张厂长兼任,他年轻又喜欢玩,就还弄了手拷和警棍,全是有备案的。

    就在这时水库边上传来一阵喧闹,敢情是那小家伙终于回过气来了,陈太忠站起身子一看,眉头就是一皱,那艘小船居然还在那儿停着,“走过去看一看。”

    其实,除开那一堆人,他这一边也挺扎眼的救人的本来就是他,然后又捉个小偷回来而他身边又是美女众多,连冲一冲身上,都是外国美女主动拎一大桶矿泉水过来。

    不过,他死活不肯摘下眼镜来,也是让旁人生出了众多的猜测,见他走过来,越来越多的人扭头看他。

    刚才鞠躬的那个小女孩和几个同学走过来,再次向他表示感谢,陈太忠很无所谓地摆一摆手,抬手一指那艘小船,“你俩,刚才为什么把船划开?”

    “老……”我的船,我爱咋划咋划”黑壮的汉子不屑地哼一声,他也是见陈太忠一行人气度不凡,犹豫一下,终于没将“老子”二字说出口,“抢我买卖,你还他妈的还有理了?”

    “你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大耳光子抽你?”对陈太忠来说,国骂那也是骂人,听他这么说,登时就不干了。

    “算了小伙子,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旁边过来个中年人,低声提示他,“这些人能在水库里打渔,都是水库的关系户。

    “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怎么可能呢?”陈太忠听得冷冷一笑,“这是我水性好,把人救回来了,换个水性差一点的,半路上没劲儿了怎么办?”

    “人家就盼着你没劲儿呢”一边又走过来三、四个吊儿郎当的小年轻,满身的痞气,一看也是不学好的那种,所以敢仗义执言,“等你没劲儿了,这又是三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