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这智障就没话!陈太忠总算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家伙了,怪不得所有人都确定,这家伙是真的不正常,明显脑子里缺弦儿呢,于是他索性直接问了“焦炭这活儿,是你想做还是蓝家撺掇你做的?”

    “他们给我提供了信息,我就做呗”赵晨回答得天经地义的“反正你肯定不会跟他们打交道,我跟你打交道的话,黄二伯也不能说我啥。

    “我……我现在弄死你,你肯定不服气”陈太忠真的都没兴趣跟这家伙叫真了,跟智障叫真,丢人啊,说不得冲他指点两下“这么着吧,过两天我回北京,你有一次报复我的机合,我让你小子死得心服口服。

    “用不着”赵晨摇摇头,听说自己今天安全了,他就又放松了“我看出来了,你这人也算有点办法的,这样吧,只要你肯收我的焦炭,那我不找你后账,咱们合作。”

    “做梦吧你,我搞焦炭图的是政绩”陈太忠瞪他一眼“想占我的份额?你趁早死了那个心,合作……切,你以为是个人就有!$格跟我合作?”

    这世界上的事儿,还真是奇怪,他今天过来,打定主意就是要收拾赵晨的,不整死也要整个半残废,不成想一连串的话呛下来,他居然有奋不想动这厮了。

    这家伙脑子缺弦儿,这还在其次,关键是此人好像不懂得防人,你要说他疯,那是真的有点不正常,但是这家伙能被那么多老人护着,不仅仅是因为往日的情分,跟他做人的风格怕是也很有关系,这家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非常率性的一个人。

    想到自己当年在别人眼里,可能也是这种愣头青,陈太忠这个毒手就实在有点下不去,不过他既然横下一条心来了,那就肯定不能空手而归,说不得一指床上那俩睡得死沉的金美女“今天不带找你麻烦了,那这俩替你死了。”“什么?”赵晨其实听明白他的话了,不过他实在有点不懂这个逻辑,于是眉头一皱“咱俩的事情,关妇,俩什么事儿啊?”

    “关不关她俩的事儿,你说了不算”陈太忠瞪他一眼,心说这小子还不习惯伤及无辜?嗯,也不枉我放你一马,不过,那俩女人既然是外国的,那死也就死了嘛,又不是华人“不想犯谋杀罪的话,你最好一大早就放了她们,明天下午两点,她俩会死。”

    “什么?”赵晨听得目瞪口呆,有心再问一问吧,又有点不敢,直到见陈太忠打开窗户,身子一纵向外跳去,才轻声嘀咕一句“你不至于这样吧?”

    一边嘀咕,他一边已经将身子抢了过去,巴黎这两天有寒流,很冷的,而他只穿了一件睡衣,不过此事他已经顾忌不到那份寒冷了,探头到窗户外面望一望,却是根本看不到陈太忠的影子,一时间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要说这世界上,狠人是多,但是狠人也有怕的,就是怕比他更狠的,赵晨也不是没吃过亏一十要是没吃过亏,就锻炼不出他这份心肠来。

    今天陈太忠这强势,就算又给他上了一课一一人家杀人都要预先播报一下,而且点明是替他死的,这份嚣张,真是他想学都学不来的。

    不过,他可是不敢小看陈太忠的警告,说不得第二天一大早就将两个女孩儿打走了,满脑门子心思都是在琢磨:这俩会怎么死呢?

    说句实话,他真有心打个电话问一下,陈主任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她俩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他居然不敢打这个电话给陈太忠,由此可见,有些人真的具备一出手就吓得众生觳秣的能力。

    然而,一日夫妻百日恩,赵某人既然跟那俩女人做了一夜的露水夫妻,心里多少也是要有些不忍的,再加上心里好奇,于是终于联系上了远在北京的阴京华。

    阴总跟陈主任的关系,即是绝对不见外的,说不得一个电话打过去“太忠,听说巴黎最近的治安不太好,有啥预防的措施没有?”“人要想死,那谁都拦不住”陈太忠知道这电话的意思,说不得笑一笑“撇开治安的情况不谈,巴黎这两丰……自杀牟很高的。”21酩章阴对阴

    那俩女孩儿还是死了,都是自杀,一个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死了,一个是冲到疾驰的汽车前被撞飞了,赵晨听到这个消息,吓得尿道括约肌痉挛了足足十几秒,好悬没尿湿裤子。

    从本质上讲,他也是个罔顾别人死活的家伙,但是别人死和自己死,那是大不一样的,尤其是某人嚣张到提前就宣布了结果,而用的还是旁人不知道的手段,匪夷所思地弄死了两个人一一要知道,这俩人可是替他死的。

    一想到自己曾经跟死神这么亲近地檫身而过,赵晨的心脏就禁不住地突突乱跳,死不算可怕,但是死得如此莫名其妙,那就实在太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