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忠一听十七的话,心里就有点腻歪,“我说,你们我休息了?整天的除了事儿就是事儿,铁手不是跟疯子商量什么呢?屁大的事都好意思找我。醉露书院”

    “传个话而已嘛,”十七腆着脸笑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陈哥不答应他也就算了,他既然上门拜见,还是给他点儿面子算了。”

    “你这小子是不是收什么好处了?”陈太忠狐疑地看他两眼,不过也没在乎,只是猛然间,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少不得要上下打量一下十七,“我靠,什么时候这消息传得这么快了?”

    难道说,那帮人真的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逼宫一省的书记?陈太忠觉得有点难以理解,可同时隐约又有种感觉:似乎这样的怪异,反倒应该是符合官场规则的。

    这真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受,错非局中人,绝对无法真正地品味到中间的微妙。

    “哪儿啊,这也就是我,别人怎么可能知道?”十七摇头晃脑地自夸着,这一年来,他的实力大增,无论从经济、名气和人脉上,都有了不同寻常的飞跃,有点自得之心倒也是正常的。

    陈太忠瞥他一眼,哼了一声,也懒得跟他多解释,“你小子悠着点吧,知道这事儿,对你来说,不一定就是好事。”

    “这不是有陈哥吗?我怕什么?”十七脸皮厚,虽然现在在别人面前,他的架子能拿起来,可面对陈太忠,他可没胆子得瑟。

    而且不得不承认,随着在官场中浸淫日久,陈某人身上,多少带了点淡淡的官威,像刚才这句话。搁在一年前他不会说出这样的效果,他自己或者没觉察到,可十七却是感觉到了。醉露书院

    “那陈哥。我去把他叫进来?”

    “废话,还要我出去见他不成?”陈太忠瞪他一眼,转头看看蒙晓艳和任娇,依稀觉得这么做未必就很合适,不过转念一想:一个小混混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蒙晓艳的歌才唱完,铁手就跟着十七进来了,他个子不高,却是壮实无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却是一脸的浓密的落腮胡须,配上微微有些谢顶地脑袋。给人一种精力极其充沛的感觉。

    才一进来,十七就开始拍手鼓掌。算是对蒙晓艳的捧场,铁手愣一下,也伸出手来笑眯眯地附和着鼓掌。“呵呵。唱得不错……”

    蒙晓艳本来看着这位。怎么看怎么像歹徒,不过入耳这话。心里多少有点受用,于是勉力挤出个笑容,冲他略略点点头。

    陈太忠见铁手进来,大剌剌地坐在那里,没站起身子,不过,他倒是临时翻出了两盒雪茄,两盒洋酒摆在了桌上。

    十七领着铁手走了过来,“陈哥,这就是铁手了,”一转身又笑嘻嘻地拍拍铁手地肩膀,“哈,你不是总想见陈科吗?今天可算如愿了。”

    铁手笑着点点头,他的笑容或者比较诚恳,但是配了那落腮胡就显得笑得很夸张,多少给人一种看不清楚其意图的感觉。

    陈太忠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冲他扬扬下巴,“来了就坐吧,初次见面,这点东西你拿走吧,算我的一点小意思。”

    雪茄和洋酒,都是高档货,虽然歌厅包间的灯光昏暗,但那精美的包装还是揭示出了礼物的份量,足以带给人深刻的视觉冲击。

    只是,陈太忠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给铁手地印象却是更深的,他原本和常三各把凤凰市半边,虽然听传言说,常三的覆灭,正是眼前这个家伙下地黑手,可他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老大,震惊之余,些许的不服气肯定是有地——传言只是传言,也未必就是真实的。醉露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