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要有麻烦了,”一个黑瘦地汉子的眉头猛地一皱。这是水库管理处的临时工,“下面出问题了,不排除有隐患地可能……”

    陈太忠用天眼扫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于是笑着点点头,“果然,行家就是行家,那这块就要重点注意了。”没问题是没问题,但是不鞭策着点大家,那就容易产生懈怠情绪,陈主任现在对这一套应用得已经很拿手了,再说,眼下时节的士气,可鼓而不可泄。

    不过,纵然是大家千万期盼,下一场雨还是在周日中午来了,这时候的陈太忠也顾不得跟唐亦萱的约定了,开着林肯一路狂奔而来。

    “万里闲庭”那是不能用的了,谁知道还会有多大的篓子等着他补呢?

    别说,这次他来得还恰到好处,这雨淅淅沥沥地下到半夜的时候,猛地有巡堤的人敲着锣大喊,“管涌,有管涌……”

    陈太忠正坐在大大地阳伞下吐纳呢,这时候他有点后悔自己的仙力不够了,没命地临阵磨枪,而且,有他坐镇,一般人想偷懒也得掂量一下不是?

    听到招呼,他猛地跳了起来,飞奔过去一看,果不其然,离大坝大约三百多米的引坝处,出现一个直径三米的水坑,水正咕咚咕咚地向外冒着。

    “谁见过这么大的管涌?”陈太忠有点傻眼,一时大怒,“怎么回事?就不能早点发现?”旁边有人接话,“水不是很大,关键是水位高……陈主任,现在咱们怎么办?”

    “堵啊,怎么办?”陈太忠手一挥,“去扛沙包,我在这儿站着看着,快点啊。”

    这领导还真是领导,一旁的基干民兵们嘀咕一句,当然,嘀咕归嘀咕,这么大一个领导能站在管涌之处,已经让人心大定了,于是飞快地撒腿跑去扛沙包。

    陈太忠仔细查看一下,却发现这管涌还真的跟坝没什么关系,水是从好深的坝底走了一个“v”字上来的,临到坝体,又才翻上来侧出地。

    一边有人扛了沙包过来,噗通噗通地向水里丢,大家却是没发现,几个沙包丢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在冒泡了,陈某人出手,直接将管涌堵住了。

    “继续填,把坑填满,我再四处转转,”陈太忠叹口气,转身向大坝走去,一路走,一路法术丢个不停,心说别咱不夸口,垮坝?哼,要垮就整个大坝都垮,我倒是不信这个邪了。

    他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主儿,要是这水库不是他建的,倒也无所谓了,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可既是因他而起,还是要善始善终的好。

    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陈太忠才愕然地发现,他体内已经空空荡荡地,只剩下一个壳子了。

    咬牙将最后一点仙力丢给一个看起来或者不太靠谱的地方,他慢慢地走回阳伞下,叹一口气,“好了,我要休息一阵了,没事儿不要叫我,”说着,他就进入了深度打坐中,这种情况能尽快恢复他地仙力,但是也有缺点,就是不容易为外力干扰。

    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却是因为听到了人声,侧头一看,看到王小虎和张衡一大帮人来了,正在不远处议论纷纷。

    “听说凌晨有管涌?”王小虎见他醒了,关切地问一句,“太忠,再休息一会儿吧,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没啥,”陈太忠咧嘴一笑,感觉体内仙力补充了一点,神清气爽地,“我说小虎书记,能不能安排几个领导来轮着值班啊?”

    话还没说完呢,他的手机响了,是文海打来地电话,“陈主任,今天例会都开完了,你怎么还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