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谁英语说得好?”

    挂了支光明的电话还不到五分钟,陈太忠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看号码,笑嘻嘻地看看身边两具横陈的肉体。

    房间没有开灯,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然而就在这昏暗的光线中,无限美妙的曲线勾勒出的白生生的胴体,让整个房间凭空增添了不尽的暧昧。

    “我是英语过了四级的,”钟韵秋傲然地回答,“要不拿不上毕业证的。”

    “我是专业六级,”张梅这话并不是卖弄,她原本就是英语专业的,要不然凭什么能抱着原版《廊桥遗梦》,看得那么津津有味、浮想联翩呢?

    两人只说陈太忠有什么事情,心里正期待呢,谁想那厮点点头,站起了身子,“那我去外间接电话,唉……没事学英语干什么啊?”

    敢情,这电话正是尼克打来的,陈太忠正在纳闷,那厮回去那么久都不来个电话,别是出了什么意外吧,结果说来就来了。

    事关“悲伤之夜”的赃物,他自然要顺口问一声,本来想着,一边享受手眼温存,一边哼哼哈哈地说点鸟语就不错,谁知道这二位……学历比他这个副处还要高,自卑吖……

    尼克在路上耽搁了一阵,回到英国没几天,一直张罗着联系上议院那帮家伙,还有一些地下的势力,今天收拾物品发现了两只景德镇茶杯,才说要摆放起来,却猛地想起,陈让我一回来就给他打电话的。

    那就打个电话吧,尼议员这边把事情也搞得七七八八了,正琢磨着什么时候该去趟香港了呢。

    “我正要找你呢。”陈太忠听得就是一笑,“我这边也差不多了,对了,你那两只茶杯,没去冲茶喝吧?”

    “没有,我感觉用这杯子喝水,似乎有点大,”尼克笑一声,“不过,陈。我们英国这里也有卖类似的杯子,好像不是很贵的吧?”

    “他们能跟我的杯子比吗?”陈太忠哼一声。“好了,听我说。你现在找点纯净水来,嗯,矿泉水也行……”

    那两只茶杯其实就是两块海洛因,他费尽心力才整成了杯子的模样,同时要兼顾不让气味散出。还要考虑透光性,真是不容易。

    破坏容易建设难。将这杯子还原为海洛因,却是很容易的,向水里一泡再砸碎杯子就成了海洛因地水溶性不是特别地好,不过已经够了。

    尼克放下电话之后,半信半疑地看看自己手里的杯子,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神话呢?

    不过,有两个杯子的嘛,砸碎一个不是还有另一个?想到这儿,他找个小铁盆来,拎了两瓶纯净水“咕咚咕咚”将水倒入盆里。丢一只茶杯进去。又从门外的汽车里翻出一个大号扳手,手起。杯碎!

    这杯子果然有古怪,比较容易砸碎!他心里正感慨呢,却发现那杯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开来,眨眼间变成了一摊微黄的白色粉末状物体。

    尼克愣了一愣,才将手伸进铁盆里,沾了一点矿泉水,放进嘴里咂咂,又伸手挖出一点粉末,伸出舌头舔一下,接着就呆在了那里。

    这算什么?中国的最新高科技?他呆了半天,才侧头看看另一只杯子,心说还好,我只砸了一只,剩下一只,可以拿来慢慢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