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钱串子招呼了你一声呢?”小董苦笑,“你这可是无妄之灾,你还记得不记得前两天,钱串子卖人两百一根烟了?里面关的就是这位……”

    “这人到底是谁啊?”教导员有些纳闷了,“见过狂的,还真没见过在看守所动手打人的。”

    “还能是谁?陈太忠呗,”小董摇摇头,随即压低了声音,“知道是谁扳倒常三的吗?就是他!”

    教导员愣了半天,才倒吸一口凉气,“我靠,这家伙不就是那个……那个什么瘟神吗?”

    “谁说不是呢?”小董伸手拍拍小郎的肩膀,“小郎,我在这儿拦住你,没让陈哥继续打下去,没准他心里还不高兴呢,哥们儿这也算对得起你了。”

    “**,”郎永杰被他这话说得哭笑不得,伸手摸摸脸上被打肿的部位,心里这口气死活咽不下去,“敢情你还是为我好?妈的小董你小子……教导员,这陈太忠到底什么人啊?”

    “你惹不起的人!”教导员恨恨地叹口气。

    “不行,我要走了,回头再聊,”小董没心再说了,拔腿就走,“我还得跟陈哥解释去呢……”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郎永杰恨恨地嘀咕一声,转头又看看教导员,“这鸟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教导员看着他,好半天才长叹一声,“我说,你别说别人了。你不觉得,你对钱串子的放纵,有点过了?”

    “我现在就去收拾他,”对钱串子。小郎是既恨又爱,那厮出手豪气,也能帮忙办点小事,可是那家伙确实也是越来越嚣张了。

    谁想,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钱串子,心里不由得大奇,“我靠,这家伙已经被打成这样了?”

    “我得再给这小子加点餐,要不丫挺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呢,”小郎心里的火气没消呢。嘴里嘀咕着,径直向钱串子走了过去……

    且不说钱串子接受地“二碴苦”,单说陈太忠。没有达到目的,他心里的郁闷自然难耐,就算随手收拾了一下郎永杰,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站在林肯车边,他琢磨一阵,又给马疯子打了一个电话,“那个孔繁茂,到底混得怎么样?他外面欠人的钱多不多?”

    孔繁茂现在混得还真不错,手上有挖机有推机,还有两辆车。资产也有五百万了,不过据说设备是贷款买地,还欠着银行不少钱。

    这个钱他是没办法不还的,卖设备的跟银行是关系,否则不但银行要封他户头。厂家的服务也绝对跟不上去,不过还款的速度,倒是可以讨价还价一下。

    说来说去,他欠钱的大头就是民工的工资,劳动局的人跟他关系不错。再加上他原本就是混混。现在有钱了手下聚集起了一帮人,哪个民工敢呲牙。登时打个半死。

    说白了,孔老二的势力,有点类似当初的郝家兄弟,就是幻梦城地前身凯旋门的经营者,以前混得一般,现在有钱就混得好了些,不过马疯子说了,别说铁手和十七了,就是他马某人,灭这厮也不难。

    所以马疯子这边张了张嘴,孔繁茂很痛快地就把钱付了,丫只有一个要求,“马哥,我现在还贷压力很大,您的面子我买了,不过……能不能没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