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东南亚诸国的政府,除了新加坡这个另类之外,贪腐风盛行事实上新加坡在独立之前也好不到哪儿去,能在这种情况下生存和发展的家族,根本不缺少同政府打交道的技巧。

    反倒是甯家,享受自由资本主义惯了,多少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总觉得我有技术、我有资金、我有管理人才,那么我就应该出人头地。

    所以王泰信这话,也不能当作是一时情绪激动地失言,人家敢说这话,自然有敢说这话的道理。

    “证明……要什么证明?”事实上,甯瑞远包括甯家在内,并不是很认可王家的发展方式,当然,这只是大家玩的领域不同,也不能说就是谁对谁错。

    “要是半年之内,他能弄掉那个杨锐锋,我就认可他有这种能力,”王泰信笑吟吟地回答,“我们长支的钱,我还能做点主,你也知道地……”

    所以,甯瑞远就跟陈太忠把这个事挑明了,王家能投资,对陈太忠肯定是好事儿,而甯总在帮了朋友地同时,自己有了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别小看了这个面子,身在国内,根本不能理解国外的华人家族之间地比拼,散户和小一点的家族就不说了,大家族之间,总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谁家生意好,谁家下一代强,总是存在个比较的。

    陈太忠一听,倒没觉得这事儿有多难办,杨锐锋下去,不过就是一两个月的事儿了,“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推倒……那是对女人来说的,杨锐锋,我推倒他?还不得恶心死啊?”

    几人一路斗嘴一路就到了“凯撒大酒店”,这是凤凰新开的酒店,档次和装修也都是一流,近几天促销中。

    陈太忠带着六个人走进来,只说加上杨新刚,刚好凑个八人桌,谁想包间里除了杨副主任,还有俩人。

    其中一个是面容姣好、二十七八的女人,另一个陈太忠和古昕都不陌生,是横山区的副书记、组织部长裘之喜。

    裘部长见进来这么多人,也是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呦,这不是古局长吗?哈,这是……陈太忠陈科长吧?”

    接下来大家就是相互介绍了,大家才知道,那个女人,原来杨新刚的夫人。

    到了这个地步,大家就有点不自在了,裘部长没想到,陈太忠带了这么多人过来,陈系这一边,却是感觉有这么一个部长灯泡在这里,大家都是说不出的不自在。

    道理很简单,一桌子人中,就是这个裘部长的级别最高,是副处,可其他人中,不但有古昕这种实权派、陈太忠这种实力派的人物,更有甯瑞远、王泰信这样商人中的佼佼者,大家谁都不比谁差多少。

    要是裘部长不在的话,那倒是好说了,在座的基本都是陈系的人马,自然是以陈太忠的马首是瞻。

    裘部长倒是浑然不觉,因为他觉得,今天晚上来的人虽然多了点,级别也比自己差了一点,可都是些足够份量的主儿,人在官场混,不能孤家寡人,得有帮衬,而杨新刚招呼来的这一帮人,确实都不含糊。

    他没觉出不自在,但陈太忠觉出来了,一时间,他真想拎着这厮的脖子扔出去,见过扫兴的,没见过你丫这么扫兴的。

    不过再想一想,他也就忍了,人家杨新刚想进步,组织部长这一关,那是非过不可的,还好,今天自己带的这帮人来,倒也算给新刚撑场面了。

    古昕跟裘之喜的关系,似乎更熟一点,两人喜笑宴宴的,一时竟然把其他人抛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