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展到现在,凤凰科委红火得一塌糊涂,她就又觉得陈太忠有点教条了,你不想越级反应这是好事,可是现在你们凤凰是典型啊,一点不跟我这个分管领导联系,这觉悟也太低了一点吧?

    当然,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外人看待此事,角度也是不一样地,比如说凤凰市那些知道科委、知道陈太忠的人,就是另一种看法:科委地陈主任护短,护得也真叫个离谱,不过就是一个小技术员被人在头上开了个口子而已,这家伙倒是能折腾,直接把分管副省长拽出来了,值得这么小题大做吗?

    这一档子事儿折腾完,差不多就是晚上九点了,陈太忠刚说可以回去休息了,高云风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了,“太忠,找个地方坐坐,不着急走吧?”

    “咦,刚才陈洁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啊?”陈太忠有点好奇,这家伙一向爱出风头,怎么这种拉风地时刻却是不见了?

    “她啊,嗯,她跟我家不是很熟,”高云风脸上的表情,明白地表现出了“我有隐衷”,下一刻他将话题扯远了,“走走,正好有点事要请教你呢。”

    “你也懂得请教这个字?”陈太忠越地惊奇了,不过,他心里却是在琢磨:这高胜利和陈洁,有那个……那啥?

    “请教是两个字,”高云风信口跟他狡辩着,一边把他往医院外面拽,“没见你地林肯车……走,上我的奥迪。”

    陈太忠的林肯是被吕鹏开走了,不过他的须弥戒里还躺着一辆标致车呢,几个人说笑着往外走,走到外面才愕然现,有人开车接陈太忠来了。

    事实上,用“接人”俩字来形容,不是很妥当,人家是看陈太忠来了,田甜刚从自己的捷达车上下来,“陈主任,我听老段说,你这儿遇到点麻烦?我才下班……不好意思啊。”

    天渐渐地冷了,田甜身披一件白色的短风衣,脖子上系一条深色纱巾,紧绷绷地牛仔裤使她的两条腿瘦直异常,在萧瑟的秋风中,整个人显得相当的单薄。

    “,客气啥呢,没事,”陈太忠信口答她一句,不成想田甜不满意地哼一声,“没事,没事就惊动陈省长了?我说,我也是省台地,遇到事情先联系段天涯,你当不当我是朋友?”

    啧,你真是……陈太忠有点想生气了,可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对方这话虽然说得咄咄逼人,但本意上是再好不过了,于是笑嘻嘻地回她一句,“走吧,找个地方喝咖

    我赔罪了,成不成?”

    “说谁呢,说谁呢?”段天涯走了过来,看看田甜,又看看陈太忠,眼中满是那种说不出的暧昧,笑嘻嘻地点头,“行,我跟太忠不是朋友,不过今天这个咖啡是要凑着喝一喝,这总算朋友了吧?累了一晚上了……是不是啊,燕辉?”

    矮胖的燕辉就是一个劲儿地笑了,倒是关正实看着面前一帮小年轻,苦笑着摇摇头,“我老了,不跟你们掺乎了,你们玩好啊。”

    所以陈太忠和高云风地私人小坐,就变成了五个人,不过还好,燕辉和段天涯是忙到现在没有吃饭,在西餐厅公然点了客饭吃了起来,田甜捧着果汁在轻啜,只有陈太忠和高云风,两个人拿了啤酒牛饮。

    高云风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刚才又喝了一些,喝着喝着舌头就有点大了,凑过来低声话,“太忠,有个事情,你得帮忙说一说。”

    “什么事情?”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声音压得也低。

    “有人给我老爹整黑材料啊,”高云风叹口气,一脸的愤懑,“交到省纪检委了,上面地时间地点人物说得一清二楚,事情也是有鼻子有眼,可***就是在关键的地方夸大……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地混蛋搞的。”

    “问题大不大?”陈太忠对纪检委这一套也比较熟,听说是匿名信,就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