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毛毛的睡眠,也是很有弹性的,他三点半才打完麻将,又招呼客人吃宵夜,四点半才睡着,结果八点多的时候,就接到汇报,说警察打电话来宾馆,好像是去查罗雅平了。

    我艹,南宫登时就坐了起来,这个事儿不大,但却是太忠的事,他不能不闻不问,要知道,太忠最近跟孙姐在合作项目,也是几十个亿的买卖,他不能掉链子。

    而且罗区长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她分管的娃娃鱼,他不能不在乎,交往的时候,他自矜一下,无须给对方太多面子,可坐视对方陷入困境,那不是做事的方法。

    尤其是——他没有叮嘱前台,把罗雅平留在宾馆,若是在他的宾馆,什么警察来了也扯淡。

    这个疏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疏忽导致了不太好的后果,看在太忠眼里,未免是办事不力,所以他穿上衣服,带了几个人就过来了,是求个态度端正。

    警察一看,又来一拨人,也是气势汹汹的,也是有点挠头。

    南宫毛毛不管这些,走上前,一戳带队警察的胸脯,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口京腔发问了,“小家伙,是你要找事?”

    “你别动手动脚的,”警察一抬手,打开他的手,“我处警呢。”

    “处尼玛的逼警,”南宫毛毛一抬手,想也不想就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跟爷呲牙咧嘴,你毛长齐了吗?”

    在大家的印象里,南宫一向不是个暴力的人,在圈子里都是好好先生的形象,打麻将都是别人尽管上,他笑眯眯地旁观,但是真混圈子的就知道,好好先生是混不下去的。

    这警察不管有再多理由,当众打开南宫毛毛的手,这就是不给他面子,而此事说大并不大,了不得就是查清楚了,打了一个副司长,还是农业部的——这能有多大事?

    不大的事情,驳了南宫的面子,他自然要毫不犹豫地出手。

    警察身手不错,身子一歪,躲开了,脸颊被扫了一下,他登时脸就气得通红。

    南宫毛毛还待动手,旁边两个警察上来拦住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好说个鸡毛,”南宫毛毛冷笑着发话,“罗区长和王主任,昨天就在我们宾馆住着,你调查在场不在场,可以找我嘛……你们打算把人带走讯问,这是打算找谁的麻烦?”

    “调查的话,我们在宾馆也可以配合的,”王媛媛在旁边冷冷地发话,“又没有说不配合,为什么一定要带走?”

    “是啊,没有这个道理啊,”祁泰山目瞪口呆了好半天,终于插话。

    说句良心话,祁书记对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是一头雾水,尤其是看到两位女同事的反应,他真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

    王媛媛在区里,虽然号称胭脂虎,但其实是挺温顺的一个小女孩,只是原则性强了点,而罗雅平更是给人学者型干部的感觉。

    京城警方,居然要带这俩娇滴滴的女娃娃走,这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