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早就想依法抱着你睡觉了,”陈太忠干笑一声,“求之不得啊……说句实话,我看你哥不顺眼很久了。”

    “他也帮你这个妹夫挡了不少竞争对手的,”荆紫菱笑眯眯地看他一眼,“太忠哥,我天才美少女结婚,你一定要整一个前所未有的仪式出来。”

    “前所未有,这个简单,”陈太忠笑眯眯地点点头,“不过现在到地方了,咱先去看爷爷。”

    “这倒是,三个多月没见爷爷了,”荆紫菱推门走下车来,冒雨进了单元门,

    荆老是后天的生日,今天家里的人不算太多,不过也有十来个,见荆俊伟兄妹到了,有人赶紧张罗饭菜。

    陈太忠可是没兴趣在这么乱哄哄的场面下吃饭,“你们吃吧,我去看一下荆老。”

    “哎,他不在家,在楼下的房子,”荆涛招呼一声,“就是隔壁楼的一楼,学校又照顾了他一套房子。”

    陈太忠也听说了,荆老因为年齿渐长,上下楼不是很方便,所以现在住在一楼,荆涛住的原本就是正高楼,一套房子足有一百六、七十平米。

    年轻的书记走下楼敲响房门,一个中年妇女开的门,听说他要见荆老,“老先生在后院。”

    一楼的房间,是有院子的,陈太忠走过去看一眼,发现院子还不小,差不多有五十平米,荆以远正坐在屋檐下,和三个人一边赏雨喝茶,一边随口聊天。

    那三个人里,有一个是熟人,正是国安局的廖宏志,他笑着招呼一声,“太忠来了……没去吃饭?”

    “路上吃了,现在不饿,”陈太忠笑一笑,冲其他人笑一笑,随手拎过一个折叠椅来打开,然后又看一眼荆老,“荆老气色不错嘛。”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荆以远颤巍巍地摇一下头,事实上,他还是在一点点地衰老,不过吃了“西藏老山参”之后,他起码没有一般老年人常见的眼浊、耳背等毛病,这就算相当不错了,“太忠要趁我脑瓜没糊涂的时候,多来看一看啊。”

    “那是一定的,”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前一阵我是刚上任,忙了点。现在基本上把工作捋顺了,接下来时间会充裕一些。”

    “都说你在恒北干得不错呢,”廖宏志笑着接话,“一个落后县区,活生生在你手上一飞冲天。”

    估计你都未必知道我在哪个县区吧?陈太忠看他一眼,谦虚地摇摇头,“还差得太远,抓经济只是第一步,等有空了,还要抓制度建设。”

    “制度建设?嗯。这个倒是不错。”廖宏志点点头,中央三令五申地说制度建设,但是事实上,大多时候都是唱高调的制度的完善。对干部的权力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不过廖宏志一听。就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没外人,说的又是恒北的事,于是他很赤裸地表示。“经济建设的成果,需要制度建设来维护,太忠看得远啊。”

    “只是不想白辛苦一场,”陈太忠很随意地回答,“尤其我现在干得好好的,有的人反倒已经开始琢磨我走以后的事儿了。”

    那个娃娃鱼养殖户说的话,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尤其令他郁闷的是,这个矛盾是无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