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的进场,让谏山黄泉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

    她以前常常听父亲描述这个盘踞在东京的奴良组,但是亲自来到奴良组和奴良组的头目见面,这还是第一次。更别说,奴良滑瓢还是奴良组的初代目,是在世道纷乱的战国时期闯下如此基业的强者,由不得她不慎重对待。

    “别那么紧张,别看他长得有点吓人,但实际上很和蔼可亲的。”

    “长得吓人?白井,我们也算相识多年了,你也不用这么埋汰我吧?”

    说实话,奴良滑瓢现在用的这个外形,也就是有些苍老、身型略显矮小、头型略微怪异而已,在一般人眼中可能有点丑,但绝对达不到吓人的水平。白井月这句话,完全可以算是人身攻击了,平白被白井月这么污蔑,奴良滑瓢怎么能忍?

    然而白井月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哦?你何不自己去找个镜子照照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啧啧啧,很容易被人当做妖怪的。”

    奴良滑瓢翻了个白眼,白井月这话说得,他本来就是妖怪好不?不过白井月说的也没错,他现在这幅模样确实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和他本来的样貌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手中的烟枪轻轻敲了敲地板,奴良滑瓢给白井月打了个颜色,接到信号的白井月回头看了一眼谏山黄泉,思索了一下。

    “黄泉,你想不想知道,世界的真实?”

    “世界的真实?”

    被奴良滑瓢和白井月两人聚焦视线,谏山黄泉感觉有些不安,貌似白井月和奴良滑瓢接下来要谈论的内容非常重要,重要到了,仅仅是知道就可能会改变她的世界观。

    选择摆在了谏山黄泉面前。是冒着风险跨过界限,去探听可能十分重要的隐秘,还是退后一步,放弃这个看似美好但危险重重的机会?

    想了想,谏山黄泉决定踏前一步。

    之前她询问白井月那些问题时,白井月特意将和幻想乡有关的内容隐去,显然是认为那些内容不适合她知道,这也就是说,白井月心中还是有一个界限的。

    如果说接下来的内容完全不适合她的话,白井月应该会直接把她赶出去才对,不会特意这么询问一下,所以谏山黄泉认为自己有资格知道两人接下来谈论的内容,所以谏山黄泉对白井月点了点头。

    “喂,白井,你不是认真的吧?”

    听到两人互动时的对话,奴良滑瓢就大概明白谏山黄泉的底细了,这纯粹是一个好运和白井月搭上关系,对所有内幕都一无所知的小姑娘罢了,而他接下来要和白井月谈论的内容,几乎每一个都涉及到这个世界最深处的隐秘。

    贸然接受这些信息,小姑娘不会精神崩溃吗?

    “安心,保密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奴良滑瓢眉头一挑。保密?他可不担心保密的问题,接下来谈论的内容就算被超灾对策室那些人知道了也无伤大雅,甚至还对奴良组有不少好处,倒是白井月可能会因为这些内容的外泄遇到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