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仵作听了,上前翻动了王氏的嘴唇,果然如小鱼儿所言。用手一拽,牙根竟也有些松动,且有紫色淤血。于是就不情愿地点点头。

    小鱼儿又道:“第二、梁上的印记只有一道。按常理推测,大凡上吊之人,双脚离地之后,因绳索勒住脖子,呼吸困难,会不由自主地挣扎,必然牵动梁上的绳带。所以大多有数道交错的绳带痕迹。不知李兄赞成否?”包黑子闻声点了点头,而旁边的王知府看着自己的仵作。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点点头。他心中不平静啊。难道又要输掉了?

    小鱼儿继续说道:“其三、死者的私处遗留有男子的"jing ye",这个李兄可曾发现!”

    李仵作嘿嘿一笑:“那是稳婆(大致相当于女性仵作)所做的事情,在下并无此爱好,倒是小兄弟看得倒仔细!”

    小鱼儿正色道:“身为仵作,理应明察秋毫、明辨是非,还死者一个公道。堂堂正正,一腔正气,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痛失良机!”

    那李仵作被他的气势一压,顿时面红耳赤,无话可说了。小鱼儿于是对包黑子拱手道:“大人,依属下看来,昨夜有人来过了这里。企图侮辱王氏。王氏誓死不从,并且咬住了来者的身体某处,这才扯下了几丝丝绸。而这个歹徒,必是一个身穿丝绸的富裕人物。”

    李仵作立刻反驳道:“死者双眼紧闭。口开舌出,这又作何解释?”

    小鱼儿道:“凶手先将王氏掐昏,然后将她吊起,由于血脉尚在流动,死后的情况亦可与自缢相同!”

    “那王氏的颈项之上,为何不见掐痕?”

    “凶手倘若垫上布物,或者掐而未死,都不会留下伤痕!”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追问道:“发现死者时,屋内门窗俱关,如果是有凶手作案,那么他是如何出的这个房间?”

    小鱼儿道:“凶手要想出去,而又锁上门窗,没有工具是不行,待我在门窗处一查,定能有所发现。”

    然后,小鱼儿来到了窗前,低头审视了一番,遗憾地摇摇头。然后又来到了门旁,观察了一番,然后说道:“凶手就是从此门出去的,众位请看,此门的门板和门框的缝隙较大,插上门闩后,还约有一寸左右的缝隙。而且在门闩的相应部位,累累的刀痕清晰可见。由此可知,凶手不仅出去的时候拨正了门闩,就是进来的时候,也是轻轻拨开了门闩,才闯入屋内的。”

    众人都上前查看了一番,果然如此,不禁对小鱼儿的观察和分析能力都大加赞赏。就连马小玲,也赞许地瞟了小鱼儿几眼,瞟得小鱼儿也不禁有些飘飘然。

    包大人说道:“要是能找到凶手拨门的工具,对破案必然大有帮助。”

    于是就领着衙役来到了院外,仔细搜寻起来。不一会,小鱼儿就在篱笆墙附近找到了一块铁片刀,兴冲冲地交给了包大人。

    包大人一看,这个铁片长约三寸,又薄又硬,将它插入门缝内,竟然真的用它打开了门闩,而且痕迹也是完全一致。看来凶手离去的时候,翻越篱笆墙,结果匆忙之中,讲刀片甩出,结果黑暗之中,没有找到。

    于是,包大人叫来村民,辨认此物,结果却无人知晓。

    那王大人见了,就幸灾乐祸地说道:“找到了作案工具又怎么样,还不是抓不到凶手,大家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哈哈哈!”然后,就带着手下,打道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