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江凝月怀中就多了一大束红玫瑰,是周旭让道具组给她的。

    花开正当时,蕊瓣层叠,sE泽浓YAn,枝叶错节茂密,肆意张扬,与黑裙很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花连杆上的刺都没去掉,轻轻一握,就扎得手指生疼。

    “嘶……”她皱起眉,感受不到玫瑰的芬芳香气,只觉得土腥味扑鼻。

    显而易见,周旭是故意的。

    “喂,站在那摆什么苦脸?笑起来啊,还有花呢、把花离近点抱怀里,隔那么远做什么?这又不是垃圾——”

    吃过瘪的摄影师面带嘲讽,不愿放过她,立刻要求换场景,不给她喘息机会。

    狭隘男人的报复,来得无理又凶猛。

    江凝月忍住疼痛,将花搂入怀中,无事人一般绽出笑颜。

    她也不知自己在固执什么,只是本能地不想对男人服软、低头。

    接下来,周旭故意挑了几个困难动作,命令她捧紧花束,一一照做。

    黑裙随动作飘起,脚底细根打旋,江凝月的手指被锐尖划过,扎入皮肤,开始流血了。

    所幸血珠很小,除了拉近镜头的周旭与她自己外,就再无其他人注意到。

    见对方吃了亏又不能出声,周旭心情舒畅,假惺惺提议:“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休息,换其他衣服,下一场就带男模和玫瑰花一起出镜。”

    江凝月看着他,丢下花束,无表情转身,没搭话。

    再归来时,她身上一袭浅绿sE碎花裙,衬得肤白似雪,发黑如瀑,清纯而娇美。

    两名男子从赛场后门并肩走出,他们一个眉飞sE舞的,说个不停,另一个则神情淡淡,没什么反应。

    忽然,其中一人停步,像是感应到什么,目光锐利,往拍摄团队的驻扎处望去。

    见好友一动不动,何一飞好奇,搭住他的肩,也跟随对方的视线去瞧。

    只见一名nV子正坐在他们车队一辆车的车头,双脚悬空,抱着保温杯喝水,她红唇微张,歪着腰,姿态随意,甚是妖娇。

    “咦,那nV孩是——”何一飞暗忖,只觉得这容貌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