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病房不能再住了,必须马上离开!

    要不是今日我们去了大学,说不定就落入敌人之手了。

    “赶快去办出院手续!”我对五爷说道。

    五爷自幼在道上混,对于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断然说道:“办什么手续?咱们立即拍屁股走人,给他们摆个空城计!”

    我一想也对,此事不宜声张。反正仗着老烟枪的特殊身份,就算不辞而别,今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这边还在盘算着该如何避人耳目,赵五爷已经收拾好病房,把床单被褥重又铺起来。

    “你这是要干嘛?要走就尽快,别磨蹭了!”我催促五爷道。

    五爷一脸得意,虚张声势地说:“你娃儿懂啥子哟,道上的事儿,还得看五爷的。你屁股上长痱子,还嫩得很!”

    五爷收拾完,装作搀扶我走动锻炼的样子,在走廊里慢慢溜达。

    他趁人不注意时,潜入一间办公室,偷偷拿出两件白大褂。

    我们乔装打扮,便大摇大摆地出了医院,一路直奔火车站。

    来至火车站,正要去买票,我忽然看见售票厅门口贴着几张通缉令,我的头像赫然在列!

    我暗自叫苦不迭,悄悄扯了五爷一把,冲通缉令努努嘴,问道:“怎么办?”

    五爷半天才反应过来,笑道:“哎哟,大学生,你了不起嘛!老子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混上光荣榜……”

    我急忙捂住五爷的口,把他拖到僻静之处,沮丧地说了情况,抱怨道:“都怪老烟枪,说什么虚虚实实,这倒好,弄巧成拙了!”

    五爷幸灾乐祸地笑了一阵,一脸无所谓地说:“区区几张通缉令,难不倒老子!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跟我走,火车不能坐了,咱们改道,条条大路通海宁噻!”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我是一筹莫展了,只得让五爷来安排。

    五爷这类人物,进了学校如同要命。可一旦踏入江湖,就如鱼得水,办法层出不穷。

    我们俩一路上昼伏夜行,不断换乘交通工具,水陆两栖。虽然走得缓慢了些,倒也没有招惹上什么麻烦。

    十多天以后,我们终于赶到海宁,找了家小旅馆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