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一言,让我感到无比绝望,难道我在劫难逃了?

    一想到离奇死亡的外祖父,还有下落不明的朱婷,我就热泪滚滚,满腔遗憾。

    老烟枪紧紧攥住我的双手,又哀求老道士:“真人,无论如何求你救我这兄弟一命。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革命道路要走……”

    说到最后,老烟枪竟是哽咽住了,他大概又想起了那些不断离他而去的战友。

    或许,老烟枪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新战友了吧?这让我或多或少感到一丝安慰。

    赵五爷也颇为动容地说:“老道士,不,真人,先前我对你多有得罪之处,你救活这位兄弟,我给你磕头道歉!”

    我默默地看向五爷,嘴角努力往两边扯动,想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老道士一直默不作声,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忽而叹道:“难得啊!我刚才观察这位小兄弟,他竟然能支持这么长时间。要知道,这活血煞毒凶狠无比,寻常人挨不过一时半刻的。小兄弟天赋异禀……”

    “这么说,他还有救?”老烟枪激动地说。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给我服下,接着说:“这是最后一颗了!百年来,我长乐观也只有这三颗药丸,记载药方的书籍早就失去下落。老朽倒有一个办法,只是凶险至极,成与不成还要看天意!”

    老烟枪急切地问道:“什么法子?你尽管说,哪怕上刀山下油锅,我们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事不宜迟,咱们边走边说吧!”老道士吩咐道。

    我服了药丸,剧痛暂缓,腹部虽然还有阵痛,但已经能够承受了。

    我们几人现在算得上老弱病残,只有老烟枪体力尚好,他便背着老道士在前赶路。

    我和五爷相互搀扶着,时不时停下来喘息一阵。但我俩始终咬牙坚持,匆匆忙忙赶往长乐观。

    来至长乐观,只见观中污秽满地,内堂之中还躺着几个死人,哪里还有修仙宝地的样子?

    六指儿那四个手下落荒而逃,已不知去向。荒山野岭之中,他们腿上受了枪伤,也够遭罪的了。

    老道士无心打理道观,带着我们进入一间屋子内。

    里面桌椅床铺一应俱齐,还摆放着一些道家法器,想必就是老道士本人的卧室了。

    “快去帮我找七盏油灯,别忘了备足灯芯和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