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消息?大明王可是想问朱老爷子和朱大小姐的近况如何?”李神棍瞬间明白了我的心思,说道,“报纸上有两则关于华夏集团的新闻,一则说朱老爷子捐资在海宁郊外兴建学校,一则说华夏集团投资成立了钾盐矿藏开采公司,要到罗布泊里开采钾盐矿。”

    “哼,还真雷厉风行哪!”方诗雅评价了一句。

    我暗想既然朱老爷子信守承诺,捐资在十祖坡建造学校,那就再好不过。至于其他事情,则与我们无关,不必干涉。

    李神棍等人在圣墓山前逗留了几天,陪我们过了一个年。我和方诗雅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到了辞旧迎新的日子。

    众人都开玩笑说,这个年过得真是别致有趣,在荒凉的沙漠腹地里跨年,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我则感慨不已,说道:“时光匆匆,倏忽又是一年,想起在景德镇的那一个除夕之夜,这个大年三十要幸福得多了!既没有敌人追杀,又能与这么多人相伴,在大漠之中喝酒畅谈,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除夕夜竟然飘起了零零星星的雪花,李神棍等人还带来了很多烟花爆竹,烟花在夜空中炸裂,变幻出各种美丽的图案,与雪花互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小雪当夜就停止了,到了第二天清晨,已经消散得毫无踪迹。

    气温骤降,沙漠中寒风肆虐,但李神棍担心逗留太久,耽误了下一次送补给的时间,所以执意带着兄弟们离去了。

    看着李神棍颇显苍老的背影,方诗雅叹息道:“当年第一次见到李副帮主,觉得他八面玲珑俗气不堪,没想到最后却是忠心耿耿,做事极其用心周到。人啊,单看表象,还真难以看透!”

    “可惜他也老了,受不了几次奔波啦!”我皱起眉头说,“过了年,老烟枪他们也该赶到阿克苏县城了吧?李副帮主该休息一段日子了,再如此劳累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方诗雅忽而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严肃地问道:“过了年,朱老爷子已经七十岁了,大限将至,恐怕华夏集团还会有变故吧?”

    我昨夜就有不好的预感,同时也万分困惑。白如烟曾经说过,朱老爷子体内的情咒无法消除,按理说他活不过除夕之夜,可现在却没有传来他的死讯,确实有些令人费解。

    倒不是我一心盼望着朱老爷子非死不可,而是隐隐觉得其中另有蹊跷,难道他身上的情咒终究还是被消解了?

    冬去春来,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里,我和方诗雅不敢稍有懈怠,每天最少要有一半的时间在作法。

    太极阴阳鱼的黑白两道气流渐渐稀薄下去,血太阳越来越清晰,它们虽然还被黑白之气覆盖着,但殷红的光芒已经能照射出来,将圣墓山四周染红了。

    这一天,我和方诗雅接连两个时辰都在施展法术,只见黑玉古扇和媚珠的光芒犹如利剑一般挥洒出去,将太极阴阳鱼的气流割裂得支离破碎。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骤然气流乱窜,犹如波涛一般荡漾开来,一层又一层往四周扩散。

    不多时,只见空中徐徐飘下来一件东西,恰好落在我们前方不远处。

    我看得真切,那是我和方诗雅的鱼形玉佩,急忙看准方向奔过去,在沙地上找到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