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下面,抬头眯眼,满心紧张地盯着他,心头狂跳起来,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随着老烟枪每走出一步,我的心脏就猝尔抖动一条,眼见着他走到了石梯尽头,我已经心慌如麻,背脊上冷汗不断。

    老烟枪趴在石梯上,探头看了一阵,冲着我们比划了一个大圆圈。我明白了,石梯尽头有一个洞穴,似乎洞口还挺开阔。

    老烟枪举着手电,半个身子钻进洞中,好一会儿才退了出来,喊道:“洞穴很深很大,真是奇怪啊,似乎是人工开凿的。管它三七二十一,你们跟我来!”

    我们花了将近十多分钟,总算都钻进了洞里。此时大家都累虚脱了,也不急着往里走,纷纷倚靠在洞壁上养精蓄锐。

    我站在最外面,回头看着那一挂奔涌不息的瀑布,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同时我心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什么人会在瀑布后面开凿出如此庞大的山洞来?这洞穴又有何用途?

    阿央手里握着竹扇,又将脖子上戴着的一只金色爪子取了下来,而后扫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得谨慎行事,这洞穴里有巫术,行差踏错便会命丧黄泉。”

    她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着,十分清晰。我们见她神情严肃郑重,都点点头,表示愿意听从她的指挥。

    我们一起点亮了手电,直直往前照射过去,只见这个洞穴曲曲折折,两旁似乎还有岔洞。洞中有的地方还滴着水,滴答声十分清脆,倒让我们心静了不少。

    我又在洞里搜索了半晌,自言自语地说道:“赵五爷会去了哪里呢?”

    “直接喊不就行啦?”老烟枪扬起脖子,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赵五爷,赵五爷,你在哪里?听见了回答一声,老子给你带了一瓶好酒!阿央也来啦,她很担心你!”

    方诗雅、小张和我习惯了老烟枪与五爷的插科打诨,听了之后还算淡定。

    阿央却大为光火,说道:“别乱喊了,你哪里带了酒啦?还有,别把我牵扯进去,我进来是追踪哀牢髭蟾的,不是为了那个什么五爷!”

    看着她那一本正经又有些羞恼的神情,我们偷偷笑了一笑。

    方诗雅拍着阿央的肩膀,笑着说:“阿央,我跟你说过了,他们这些人都是疯子,你别放在心上。不过,处得久了,你会发现,他们都还不错!”

    “你们还救不救人了?”阿央不给方诗雅面子,疾言厉色地说,“没来这里的时候,都急不可耐,如今却有时间闲扯,你们脑子有问题吗?”

    我们被她数落得大为尴尬,方诗雅偷偷冲我吐了吐舌头。老烟枪笑道:“阿央说得对,你们这些同志,没个轻重缓急,要反思,要多做自我批评。”

    阿央愈发气急,冷哼一声,径直往前走去,我们慌忙跟了上去。

    往前走出一段距离,小张惊奇地“咦”了一声,叫道:“帆哥,连长,这个地方还挺温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