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镜在房中沉默了两日,方才缓过神来。

    再次跟随胡言一道出门时,离着秦家最近的杏林堂,却异常热闹。

    很多的百姓自发前来道谢,连番的溢美之词,不绝於耳,很多人甚至都跪地磕头,感谢其对此次瘟疫的造化之德。

    两人远远的站在街角,对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可笑。

    “小公子如何想的?”胡言问道。

    韩镜道:“没有想法。”

    医馆敢如此肆意揽去全部功德,无非是觉得母亲只是一介nV子,他们能够随意欺凌。

    日後如若他取得成就,他们还敢如此放肆?

    医术不JiNg,德行更是亏损,实乃败类。

    他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看到杏林堂如此厚颜无耻,韩镜站在原地,冷漠的看了一会儿,招呼胡言离开了。

    走出好远,韩镜突然笑了。

    说什麽别人是败类,在很多人心里,他何尝不是同类人呢。

    如今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他倒是想做个好人。

    时隔一个多月,赵珙再次带着人过来了。

    “秦夫人,这次的肥皂是不是b以往要多些?”

    跟着秦夫人来到储藏间,看到里面堆积着的肥皂,笑道:“上次带回去的香皂,刚送到铺子里很快就卖光了。”

    “祁州府也发生了瘟疫?”秦鹿问道。

    赵珙点头,“是啊,Si了不少人,都是灾民带去的,好在知府大人早有先见之明,将那些灾民挡在城外,到底是被人带到了城内。Si的人太多,险些引起民愤,那些灾民着实可恶。”

    秦鹿没有接话,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场,瘟疫的确是灾民带去的,但是灾民也有活着的权利。

    错的不是灾民,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