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好日後去哪里了?我在县令大人那边尚有三分薄面,哪怕你没有功名,以你的聪颖才智,也能进入县学。”

    韩镜再次行礼,“多谢老师,弟子如今年岁尚小,暂且跟在母亲身边读书,日後再做去处。”

    白秀才觉得他这是肆意挥霍自己的天赋,想规劝几句,却已然没了立场。

    “如此也好,到底是我不周在先,日後如若你母亲改变了主意,自可来寻我。”

    “多谢老师,如此弟子便告辞了。”

    白秀才沉默的摆摆手,静静地看着韩镜离去。

    房门在眼前缓缓闭合,他终究是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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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来的银子?”白夫人看到丈夫递来的银子,诧异问道。

    白秀才表情有些沉闷,“秦夫人着韩镜送来的。”

    白夫人一听便急了,“无缘无故,送我们银子作甚?”

    “韩镜日後不在家中读书了。”白秀才将前因後果告知了妻子,道:“此时是我自作主张在先,瘟疫刚平息,恐怕已经给秦夫人带来了麻烦。”

    白夫人刚开始还想不明白,“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因呦呦的药方,救了数万人,此乃大功德,麻烦是从何说起?”

    白秀才轻叹一声,“话虽如此,可Si者也有数十人。”

    “自古瘟疫哪有不Si人的?”白夫人觉得这委实有些可笑。

    “夫人!”白秀才安抚住她激动的情绪,“其中一幅药方是治疗痢疾的,你可知华yAn县每年Si於痢疾的大人孩童有多少?”

    白夫人略一沉思,脸sE逐渐变了。

    她错愕的看着丈夫,“你是说,有人要祸水东引?”

    “不止如此。”白秀才挫败的表情有些狼狈,“他们恐怕是想要将药方据为己有,领了这治疗瘟疫的大功德。未免秦夫人泄露,恐会败坏她的名声。”

    白夫人思忖片刻,摇头否定,“霸占药方想来是不会,毕竟此事你也知晓。你有功名在身,他们只是民间大夫,还没那麽大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