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家里,他没少被祖母训斥,反倒是父亲似乎对他态度好了些许。

    至於继母,见到他仍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好似母子俩的感情多好似的。

    倒是弟弟,看到他似乎带着厌恶,不意外必定是祖母和继母对其灌输了一些想法,以至於让小小的孩童,便对兄长如此嫌恶。

    可惜祖母和继母却想不明白,万一自己中途没有早亡,日後他继承郡王府,自己是否能容得下不敬兄长的弟弟。

    他承认自己算不得多好的人,心中对父亲祖母以及继母都没有好感。

    但是对於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曾经也是想真心相待的。

    几年前,弟弟总喜欢跟在他身边,哪怕被继母劝阻,也总会抓住一切机会找他亲近。

    每每乐呵呵的跟在自己身边喊着“哥哥”,宁凤章心底总会一片柔软。

    在那座冷冰冰的王府里,唯独这个小娃娃,对他心存亲近之意。

    这次再回去,宁恩赐看到他,再也没了曾经的可Ai笑容,似乎把他当做仇人般看待。

    祖母看到後,却说他心肠歹毒,容不得弟弟。

    “心情不好?”秦鹿察觉到他的消沉,问了一句。

    宁凤章犹豫片刻,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随後问道:“我是不是不该出生?是不是不该觊觎家产?”

    韩镜沉默。

    倒是秦鹿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脑勺,“用词不准确。”

    宁凤章m0着後脑,看向秦鹿的眼神带着诧异,却并不奇怪。

    这位秦夫人似乎没有什麽尊卑观念。

    “那怎麽能叫觊觎呢,你才是宁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不是吗?而且你的世子之位还是皇帝钦点的,只要你不Si,家业必然属於你。这是遗产定向传承,凭什麽不要。”

    “小宁。”秦鹿将捣碎的皁角从石臼里取出来,再次倒入一些,继续捶打,“nV人生产,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且生产对於nV人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她用命把你生下来,你不能生出那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