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还有转机之前,阮辞下意识地装傻,“什么词意?”

    “你不知道吗?”容弋诧异地看着她。

    阮辞继续演戏,眼里装满了“纯真”,“不知道欸。”

    “奇了怪了。”容弋皱起好看的眉头,“她是我老婆啊,这你都不知道?”

    阮辞懵了一瞬,但不过须臾,心就荡漾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比六年前的那个少年展露出了更多的温柔,为人处世都沉稳了许多。

    可是,她好像并不习惯他的温柔。

    那让她觉得他们之间有很远的距离,他们只是在一些原因促使下搭伙过日子的两个人,他们需要随时随地都保持礼貌、注意形象,不能有自己真实的喜怒哀乐。

    反之,她更喜欢他像现在这样,逗她、笑她,甚至捉弄她。

    这一句“她是我老婆啊,这你都不知道”,让阮辞想起高中的某一天,关纯纯认为她给叶子映买奶茶是在勾引叶子映,容弋倚在教室门口的墙边,嘴角笑意散漫,语气吊儿郎当:“要勾引的话,也是先勾引我啊。”

    虽然容弋内里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阮辞最喜欢的容弋的一点,并不是显露于表面的温柔,而是他言行举止间透露出来的少年意气、张扬甚至是轻狂。

    正如歌词中唱到的那样——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骄阳万丈光。

    “为什么取这个笔名?”容弋出声,打断了阮辞的思绪。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很是有神,似乎很好奇。

    阮辞回过神,心一恨,干脆地承认,也不再维持表面的客气,语气很随便:“因为我写文章总是词不达意呗。”

    容弋微微皱了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来,“我的人怎么可以看轻了自己?”

    “不,我不是看轻了自己,我是看清了自己。”阮辞面无表情地说。

    容弋稍怔,而后开口:“你这是在跟我绕口令?”

    阮辞:“……”

    见阮辞这无语的样子,容弋轻哂,“我去洗澡,待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