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看过去,随即就听他说:“你放那么多书立在那儿,我连你脸都看不到,只有来这边了呗。”

    阮辞:“……”

    容弋拿起阮辞桌上的卷子扫了一眼,又垂眸问阮辞,“哪里不太明白?”

    阮辞这会儿哪有心情听他讲题,紧抿着唇,眼睛干涩得厉害。

    明明说好要教她题,却在马上要换位置的时候才拿起她的卷子。

    可即便是这样,阮辞也觉得容弋是一个非常好的同桌。

    只是啊,不再属于她了。

    “你别怕啊。”容弋勾起嘴角,眼里笑意弥漫,“这些题,都是纸老虎,一戳就得破。”

    阮辞依旧没有说话,努力压制着自己不可言说的种种情绪。

    容弋把阮辞情绪低落的原因归结到月考成绩不理想上,所以也没多想什么,脸上依旧笑着,“把这些书换个位置,我回座位给你讲。”

    “不用了。”容弋的话戳到了阮辞的点,她避开他的视线,低着眸子缓缓道,“反正马上就换位置了,来不及了。”

    容弋一怔,而后目光直直地落在阮辞身上,像是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阮辞觉察到他灼热的目光,索性直接埋头在课桌里翻翻找找,传出来的声音嗡嗡的:“你也赶紧回座位收拾东西吧。”

    “真不用?”容弋面无表情地再问了次。

    阮辞加快翻找的动作,书本碰撞课桌,发出闷闷的声音,和阮辞的一样:“嗯。”

    头快要埋进课桌箱里的阮辞,听见容弋远去的脚步声,又听见他走近另一边的脚步声,还有椅子脚划拉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每一声,都在阮辞的心上戳着洞。

    阮辞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冷漠,无情地拒绝容弋的好意,可是她就是没忍住。

    她讨厌自己的别扭和矫情,但话已经说出去,覆水难收。

    讲台上突然响起拍巴掌的声音,紧接着,吉寒林的声音环绕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