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扬了家丑,到此时也不愿发动别人去寻连城,然而这时心中早就慌乱不堪了。不是为着连城的走失,而是为自己竟在此时强作镇定。

    他逗留了片刻,灵前凄寂,满耳朵只听见夏虫大鸣大噪。在上官武棺前坐了会儿,为阁主换了两炷香,他起身转而去更东面唐襄的馆中看。这时机亦很不合适,都已是下半夜了,唐襄的大阁主馆内外漆黑一片,只有竹影婆娑。

    唐襄的这个大阁主馆,并不是原来朱玉藻住过的地方,仍是旧时她住惯了的所在,只是现在改叫大阁主馆了;朱玉藻生时所居如今被改作了灵堂,将来也未必会有人迁居进去;那里已经成了个闲人无法踏足的重地,蚀月教许多的秘事曾在这里发生,而它们的主角多半已不在了。

    唐襄在她馆里起居,前前后后二十年,每一片草叶花瓣都沾了她的习气,不言不语的。他不知今夜唐襄不在,兀自踏上庭阶,向着里头张望。四下看看,怕人瞧见这一幕,犹豫着敲了敲窗。

    窗内许久没人回应,他等了好一阵,讪讪地退下来。四围里绕了一圈,果真空无一人,只好折返,回了灵堂。

    也不知连城是不是已经回家去了。梁乌梵寻了这一遭,心力交瘁,借故为阁主守夜,在灵堂留了下来。记得十一对他说起教主要他赔罪,正好守到天亮也就能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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