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婶子忙上前说道:“村长,我说句公道话,王七在咱们村住了这么些年了,啥时候出过岔子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人安上诱拐妻女的罪名,赵家儿媳咱先不说,就说说昨晚谢家丫头的事,你可以去周边打听打听,邻里邻居都可以作证,那谢玉儿本就是个不要脸的,三天两头在人家王七家院外转悠,自个儿身子不好晕倒了,还非得赖给王七这是什么道理?”

    “这话当真?”

    赵老根眼角抽搐了两下,垂着眉眼,显然在掂量这事背后的干系和处理起来的影响。

    “村长要是不信找人问问就是了”

    徐婶子说着话,又突然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劝慰刘翠萍说:“翠萍妹子,不是我说,今日这事你怕是受了谢家丫头的挑拨了,谢家丫头那人你是知道的,去到哪都喜欢和稀泥。今日这事必定是她编出来诓你的,你可别被她骗了。”

    徐婶子神情、语气,无一不是装出一副为刘翠萍考虑的好心模样,然没有了方才吵架时的气焰。反倒看得赵家人一愣一愣的,捉摸不透她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而刘翠萍向来都是这一家子中最精明的一个,虽然看不透其中的原由,却也知道徐婶子必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弄出这副嘴脸,便只挑了眉眼,冷声道:“这事真与不真,搜了屋子便知,何须你个破烂货在这里假好心。”

    “你骂谁破烂货呢?你个千人睡万人......”

    徐婶子神情一转,指着刘翠萍鼻子就准备开骂。

    站在一旁的徐叔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徐婶子这才意识到什么,生生将嘴里剩下半截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这话说了一半,院子里能猜出后半句的可不少,只见刘翠萍脸都绿了,恶狠狠的盯着徐婶子,却是没有再出声骂回去。

    刘翠萍一双眼睛在赵老根和赵铁柱脸上来回转了两趟,见赵铁柱并没有因为徐婶子的话产生怀疑,这才将提起的心脏落回到肚子里。

    只是这样奇怪的场面却是躲不过战千澈的眸子,战千澈眼角睥睨着院中每一个人的神情,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就在这时赵来福已经把谢玉儿连拖带拽的带来了,谢玉儿望着院子里的老老少少,眼神有些闪烁,再一看战千澈眼底腾升的怒火,心底更是有些慌神。

    要说自己方才也没有撒谎,她是真的看见了跟赵家媳妇长得相似的人,只是刚才跑得急,也顾不上找人看着,说不准那人早跑了。这要是赵家人搜寻无果,说自己是撒谎诓骗他们,不得扒了她的皮才怪。

    再则,即便那人没跑,真的被赵家人搜出来,那不是害了自己的王大哥吗?拐骗妻女是重罪,弄不好要被抓进衙门的,到时候若是王大哥被关进牢房,那自己这辈子不是又没着落了吗?

    怪只怪她方才太冲动,没想清楚就去了赵家,现在好了,承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她恨不能就地挖个洞逃跑得了。

    “谢家丫头,方才可是你告诉你翠萍婶子你在王七家见着她儿媳妇了?”

    赵老根威严沉闷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