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就待在这四四方方不见天日的小院子,如果弘历真的在外受到什么伤害,你觉得你能护的住自己的儿子吗?你根本连出都出不去,还谈什么平平安安长大?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着,她更是冷笑一声,“你也别在我跟前说什么王爷给弘历派了两个太监,那两个太监的确是会些拳脚功夫,可若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你觉得那俩太监能保住弘历?”

    “身在王府之中,你想避开恩宠,先要避开纷争,我告诉你,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奋力一争!”

    这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殊不知这一路上她不知道背了多少遍。

    其实不用她说,钮祜禄格格也没想在这院子里一直关着,往日里有弘历陪着他,在院子里时间倒也能打发,如今弘历去了外面,虽说身边跟着两个会功夫的小太监,但她这心没有一刻是踏实的。

    哪怕午睡时间,她也会梦见弘历被人害了。

    钮祜禄格格如今正在琢磨着怎么出去,没想到居然有人送上门来,她笑了笑,“不知道福晋您打算如何帮我?如今我困在这院子里,根本就没办法出去。”

    “王爷的心思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决定的事情很少有回旋的余地。”

    年福晋只道:“我会去劝说王爷的,不过该怎么出去……这办法也是要你自己去想。”

    钮祜禄格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如今得年福晋帮衬,相信会简单多了。

    当天傍晚钮祜禄格格就病了。

    回院子的时候,弘历听闻这消息也顾不上去别处玩,直接撒丫子跑回去,没想到一回去,他却见到额娘躺在床上,手上拿着十三叔送给他的话本子,正看得起劲了。

    弘历急忙道:“额娘,不是说您病了吗?为什么还在看话本子?”

    “庞大夫呢?庞大夫有没有过来给您瞧瞧?”

    心中虽担心,可他见着额娘脸色好的很,脸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才睡醒的样子。

    实在是外头那些人说的是神乎其神,恨不得说钮祜禄格格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似的。

    钮祜禄格格笑着招呼他过来,柔声道:“庞大夫已经看过了,我没病,只是要出去而已。”

    要出去?

    弘历最开始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如今听额娘娓娓道来,这才明白话中的意思——如今他出去之后,额娘每日非常担心,所以才想出了张并这么一出。

    而庞鹿今日也过来,听闻这话,也表示能够理解,所以打算与钮祜禄格格一起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