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弘历单独授课。

    当时弘历听闻这话是十分不舍的,只道——杨先生是我碰到最好的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会一辈子都记得你们的。

    饶是杨文言先生这般严肃的人,听完这话面上也是带着几分笑意,看得出来他是高兴的。

    旁人都还好,毕竟知道弘历是奔向更好的前程,都为他高兴。

    但雍亲王府中有个人是例外,他就是庞鹿,庞鹿为了这事儿还专程找过弘历一次,“你这就要进宫呢?小娃娃,你自己说的话可别忘了,以后要给我养老送终的。”

    他想着弘历进宫,也不晓得以后还会不会出来。

    弘历是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位庞大夫当真是有意思,嘴上口口声声说这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话,可字字句句都都离不开这些。

    他只笑着道:“庞大夫,您放心,就算是我忘了自己叫什么姓什么,也不会忘了给您养老送终的,您就好生在王府住着,不管以后我发达了还是落魄了,到时候只要我有了自己的院子,定第一时间将你接过去。”

    庞鹿其实原本是打算另觅下家的,毕竟没了弘历,这雍亲王府也没什么意思,回乡也好,还是开医馆也好,凭着他的医术,吃香喝辣那简直是易如反掌,还不看人脸色咧。

    可听闻弘历这话,庞鹿却还是忍住了,得,别人即使给他银子,也不会给他养老送终的,自己就在这安心住着吧!

    接下来的几日,庞鹿也被年福晋的人邀请过,只可惜,庞鹿,不去。

    不仅如此,他嘴上更是说着什么“她这孩子又保不住,我去做什么”之类的话。

    旁人只当他与年福晋不对付,所以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倒是弘历听闻这消息,一心为他着想,还专门赶来看他,要他别乱说话。

    庞鹿见了,心里是美滋滋的,比喝了上等的梨花白心里还快活了,只道:“我晓得分寸的,不过你们放心啊,她这孩子保不住的,顶多挨到生产之日,到时候也是难产,生不出来的,她这身子啊,就算是不折腾,只怕也活不到老。”

    弘历皱眉道:“那为何孙大夫说年福晋没什么大碍?”

    他觉得不懂。

    庞鹿耐心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孙大夫要是说了年福晋这孩子生不下来,岂不是年福晋日夜担心?这孩子岂不是没得更快?如今还有那么点希望,这话说了,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这孙大夫,只怕他也不敢将丑话说在前头,好端端的喜事变成了倒霉事儿,你以为你老子不会找他麻烦?”

    这孙大夫医术不错,只是做人太过于畏畏缩缩了,这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