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也过来认真地旁听。

    后来,他搂着茯苓,道:“会不会太紧张了?放松一点。没事的,孩子一定会平安生下来的。”

    茯苓一听,抬头看他,道:“好像最近食欲不振、失眠多梦,外加精神焦虑、坐立难安的,是比较多吧?”

    夜徇默了默,道:“我有那么严重吗?”

    茯苓往他头上摸了一把,凑到他眼前,道:“看都开始脱发了。”

    夜徇:“……”

    茯苓道:“搞得马上要临盆的是而不是我似的。”

    于是最后变成茯苓来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当的爹吧,无论如何我也会把的孩子给生下来的。”

    夜徇看着她,忽道:“茯苓,我要好好的。”

    茯苓愣了愣,见着他眼底极其认真的神情。

    其实她不害怕是假的。故意在他面前装镇定,实际上也没她自己想象中那么镇定。

    现在听见夜徇说的话,看见他的表情,她心里忽然就安定了不少。

    茯苓眼睛眯成了月牙儿,道:“放心,我会好好的。”

    茯苓临盆这日,夜徇一直在产房外面候着,来回焦急地走动。

    夜梁皇也颇为重视,屡屡派人来问消息。

    茯苓在里边照产婆说的频频用力,到最后她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痛得浑身哆嗦,却不得不每根骨头都拼着劲儿,吼叫出声。

    后来产婆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她只听见夜徇似乎在外面用力地拍门,然后又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但是他说什么却是一派茫然的。

    再然后她便大汗淋漓、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屋梁,直喘气。

    她没想到,夜徇会在外面待不住,不顾阻拦地闯了进来。

    他俯身在她床边,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道:“乖,别睡,有我在,再用力一下好不好,生完这一次,以后都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