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抱着新鲜的态度,也凑进去看看。

    只见那中间有一个中年人,煞有介事地挽起衣袖,然后把黑黝的手全部没入烧得滚烫的油水之中。周围人惊呼一声,却见那中年人毫发无伤,不一会收回双手,只见那手一点痕迹也没有。

    这惹得阵阵欢呼,但到了打赏之时却是一哄而散,百姓没有余钱,就连养家糊口丢不容易,哪能取乐打赏。

    “公子,实在神奇不已!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

    姜珩闻言,摇了摇头,也没有把真相说出来,不想扰了他的兴致,只是低声道:“乃民间之小数耳,亦非不测之神术。”

    阿令转过头,啊了一声,似乎并不能理解怎么会是小把戏。

    但此时却听一边有一个声音传过来,奇大无比。

    “公子然守,岂知之哉?”

    姜珩看向那嗓门奇大无比的青年男子,心中尴尬,这岂不是要周围的人全部都听见了么?

    果不其然,周围围观的人们都纷纷听到声音,然后转过头来,面露奇怪之色,看着他。

    姜珩报以微笑,却听见那表演的中年男子也开口了:“既然公子看得出某的把戏,不如说一说究竟如何?不然某可要怪公子你砸场子了!”

    “公子,怎么办?”

    阿令小声问道。他们都不会武功,若是那人气不过,伸手打他们,那可就是倒霉了。

    “无妨。”他摆了摆手,示意阿令不用担心。

    姜珩向前走了几步,从容不迫地来到油锅前面,然后挽起衣袖,那是一只与中年人完全不同的白皙的手。

    那中年人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就听见周围观众的惊呼声,在他们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把手伸下去,连同手腕一直没入沸腾的油水之中。

    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姜珩表情不变,动作自然地把手伸出来,“你们看,我的手可有烫伤?”

    除了那皮肤有些微红,的确没有什么变化。

    姜珩对着那中年人笑了笑,然后轻声道:“乱世之中,求生也不易。我不愿砸了你的场子,就不说出这下油锅的原理了。”

    那中年男子脸色微红,露出尴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