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东乐了,“嘿,您买这干什么?”

    他阖上凤眸,揉着眉心无奈道,“哄她啊。”

    他没说是谁,衡东却立马就反应过来,好心劝道,“实话实说,您以前做的那事...确实不太地道...”

    赵宏晏面色一滞,却没有生气。衡东说的对,他只嗯了声作回应。

    衡东看他面色没什么变化,便放下心来,接着说,“您得诚恳啊,谁不会被真心打动呢?”

    赵宏晏上次便是信了他的鬼话,惹得谢非宣更烦他,可衡东这次的话,他听着却是有几分道理的。

    尤其是,他做的那事确实不地道。

    他抬眸看着衡东认真诚恳的表情和眼神,决定再信他一次。

    打谢非宣从皇后那儿回了东宫,一上午就没再见着赵宏晏,这样倒也好,省得她见了那人就心烦。

    临到了中午,日头也没前些日子那么晒了,从前几日起还吹起了小风,天候逐渐凉爽下来,东宫的院里种了不少树,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了,早已经长得遮天蔽日,挡住了初秋残存的热度。

    谢非宣在树下与莲心聊得正欢,忽听得身后的大门处一个太监尖声地喊道,“五公主到!”

    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去,一时没反应过来五公主是谁,待那生得白净透彻的人步步从容地走到自己跟前儿了,才想起是那位住在良玉院的。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这五公主几眼,眉眼柔顺,仪态优雅,与皇后和赵宏晏的轮廓有些相仿,看着同自己差不多大,满脸的好奇,也正打量着自己。

    “皇嫂,我听皇兄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是花容月貌!”

    谢非宣一听就知道“花容月貌”这词是她自己诌的,定不是赵宏晏说的。但听到赵宏晏提起过她,她有些隐隐得不安。

    她故作轻松地笑笑,引了她进屋里坐下,招呼了莲心去倒茶水,不紧不慢地问道,“他提过我什么了?”

    五公主面色诚恳,说到后面,便开始学着赵宏晏的表情,“皇兄说,太傅的女儿今夜要在这我儿留宿,我对别人便说是住你那儿了,要是有人问起来,嘴给我捂严实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谢非宣已经嫁给他为妃,却还是忍不住想将那晚两人的关系撇清,“那次是我身子不舒服,天又晚了,不回去才住下的。”

    五公主小脸一仰,“啊,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