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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问得蒋安一头雾水,「啊?」蒋安脑中响起何君顺说过,如果李烟霄问他话,他照实说就好。实话就是蒋安完全听不懂李烟霄问他知道殷小姐在香港的事情,究竟指得是什麽?

    停了三秒钟,再迟钝的人也知道答案了—何君顺为了能让蒋安顺利见到李烟霄,传送简讯的时候故意提到了李烟霄唯一放在心上的人的名字。李烟霄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何君顺摆了一道,可是谁教那人是自己的表兄,况且在何李两家争权的时候,那位表兄总是站在自己这边。这样一想,李烟霄也就不得不释怀了。

    「没什麽,你走吧。」李烟霄说完就後退了一步。这一退,两方的保镳也都顺势拉开距离。

    蒋安也yu抬脚离开,可是才迈开一步又停下了,回过头对李烟霄说道:「李先生,每个人都值得有一个人真心对待,不是你就会是别人,这世界很大,可是我们无论如何没有自己想像中的伟大。你怎麽对待感情的,感情就会怎麽对待你。」

    蒋安离开後,李烟霄终於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後,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站在位於饭店顶层的房间窗边往下看,路上的行人就像蚂蚁一般渺小。

    李烟霄的脑中不断地回响起蒋安刚才对他说过的话:你看不见她的好不见得别人也看不见!你怎麽对待感情的,感情就会怎麽对待你。

    李烟霄此时此刻,终於感受到了他一开始因为立意不良善的接近殷露霜,然後又没有好好将人守护好後的下场。蒋安说得没有错,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值得有一个人深情对待,不会是他就会是别人。

    对何君妮来说,不会是李烟霄,就会是蒋安;对殷露霜来说,不会是李烟霄,就会是高风。

    李烟霄原本只是饮一杯威士忌,却变成饮了一瓶威士忌。也许是心理负担太大加上饮完一整瓶酒,原本只在暴雨天才会发生的痉挛,却在此时此刻发作。

    李烟霄躺在床上缩紧了身T,大口呼x1着,忍受着肌r0U不断地的cH0U蓄,直到他失去意识。

    李烟霄没想到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白sE的房间里,触目所及的一切都是白sE的,只有床边桌上的一束鲜花妆点了惨白的房间。

    他正想伸手按铃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他请的翻译。

    「啊!你,李先生,醒了。吓了我们一跳,你!」翻译是个当地人,讲英文的时候,语词的顺序经常会颠三倒四,但是李烟霄能听得懂。

    「我为什麽会在医院?」他明明记得昨晚喝了威士忌後有些不舒服,人是躺在自己房间里的。

    「你错过了今天的会议,我叫酒店去开你房间,才晕倒看见你,然後你送医院。」

    李烟霄大致知道翻译的意思,也没多问,只是想起身离开医院。

    这次出差他也是兴致所致,想待在殷露霜也在的南半球,本想着这次会议後可能还顺道去一下澳洲,假借探望姑姑李萍宁和姑父的名义,顺便看望殷露霜在澳洲的生活是不是适应,所以此行也没带什麽助理秘书。

    李烟霄谈生意的时候习惯一个人在现场Ga0定一切,顶多请些保镳和当地的翻译。但是保镳都在房间外轮流守着,昨晚李烟霄不适的时候,保镳也没听见动静,是以等到早上翻译来的时候才跟着酒店经理一起进房间。

    没想到翻译坚持不让李烟霄下床,「你刚好,不行不行。我去叫医生。」语毕,翻译眼明手快的按了墙上的呼唤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