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犹杞站在中央地带尽头的阁楼上,整个战争过程一动不动,见证着轩梁城大军冲入舂城,见证着轩梁城大军退出舂城。

    武犹杞像是一位将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她平静坦然地接受这场****,一个弱女子,在这场****的波涛种如同大海中沉寂的礁石一般岿然不动。

    “妹妹,你累了。”

    “邪龙教给我们活到现在的生命,这是一份恩情,伴随着邪恶与杀戮也不例外。”

    武犹杞道:“想着那个男孩,我不明白究竟什么是邪恶。一个柔弱无辜的小男孩,给他的生命烙印上万劫不复诅咒的是那些生活在光明中的皇族权贵,救他的却是我们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之徒。”

    邪龙教,邪龙教,邪龙教。

    接他们入教的使者告诉他们,要承认这份邪恶,这是成为邪龙教徒的代价。

    可究竟什么是邪恶?

    回忆着那个男孩讲述的一切,那个比地狱还要恐怖百倍的禁地,那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武犹杞感到讽刺,特别讽刺。

    凭什么,武犹杞快要怀疑人类天生就背负着邪恶的烙印。

    “好了,为了活下去,我们天生就放弃了迎向光明的资格,唯有在黑暗之中苟延残喘。希望能活下去,活一天也好。”

    ······

    ······

    “一支军队就这么击垮了,东方武国的都城守卫军,感觉就是一群脓包啊。”伊魄感叹道。

    实际上······当然不是。

    不是轩梁城大军弱小,而是邪龙教徒大军太强大,强大得有些离谱。

    穆跃道:“看来,这只军队要全军覆没,问题是我们该怎么离开这座舂城。整座舂城都被邪龙教控制,我们要离开都很艰难,伊氏世族分部这么多人就更加别想活着离开。”

    这话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