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侍应下。

    白嬷嬷道:“娘娘,我们还得弄明白,四公子今早上到御书房,告诉告了殿下什么状。”

    “不就是沧浪庄……”冯婕妤倒吸了一口气,眼珠子转了转。

    是了,她是关心则乱。

    听闻朱晟出事,她心急火燎的,都没有细细去想,叫白嬷嬷一提醒,才茅塞顿开。

    霍以骁从不告黑状。

    他遇上麻烦事,应对很直接了当。

    朱晟在校场上寻事,霍以骁打断他一条胳膊;朱晟在席面上胡说八道,霍以骁一个酒碗就砸过去。

    年初顺平伯进京告御状,听说告的也是霍以骁胆大妄为,二话不说扔季究下西子湖,去伯府里耀武扬威。

    若仅仅是沧浪庄的问题,霍以骁等着顺天府把人犯都审完后递案卷就行了。

    他不会特特走一趟御书房。

    这几年,除非皇上召见,他主动去御书房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其中必然有其他状况,而那些,才是朱晟被幽禁的真正缘由。

    得想办法弄明白。

    傍晚时候,温宴去了一趟西花胡同。

    霍以骁歇了觉起来,声音懒洋洋的:“要给你说说昨儿的经过吗?”

    温宴摇头,笑着道:“我听黑檀儿说了。”

    霍以骁挑眉,道:“它能说什么?吹嘘自己多厉害吗?”

    温宴忍俊不禁。

    吹,肯定是会吹,但事情也是说明白了的,最最着重说明了它满意的杰作,它是如何一爪子一爪子把柒大人的外衣撕成了碎布条,又是如何把扇子撕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