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云立马放手,指挥着随从将郑芸娘和小丫头带到了岸上,自己则扯下了披帛,扔给了河里往这边游得车夫。

    但风太大了,他又带着一个人,游了一会儿不止没有游到岸边,反而被吹的越来越远。

    宋淑云心中焦急,眼看着两人的车夫的脑袋时隐时现,心知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没了力气,便会沉下河底了!

    除非他将小茶扔下,独自一人游回来。

    披帛的长度有限,三人之间的距离根本不是这披帛能够得到的!

    宋淑云不敢耽搁,也跟着上前几步,河水瞬间没过她的脖子,只有脑袋还在河面之上。

    郑芸娘见此,大喊着她的名字冲了过来。

    宋淑云回头安抚了她一句,又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她不大擅长游泳,上次游泳还是二十年前,她活着的时候,跟着大学同学一起呢!

    可眼下已经让她不能再犹豫了。

    她向前游了两下,被风吹着推进了好几米,车夫还抱着昏迷的小茶,拼命的游着,宋淑云那两米多长的披帛,因泡过了水,有些重,但甩起来也能扔的更远了。

    宋淑云努力了两次,终于被她扔到了两人旁边。

    车夫一把将之扯住,攥在手中绕了几圈,宋淑云见他抓紧,不敢过多停留,赶紧往回游。

    而岸上的随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根五六米长的杆子,也许是周围谁插在这里就是为了防备有人落水施救的。

    郑芸娘和他一人一根,向着宋淑云和车夫伸了过去,两人拉着竹竿子又游了一会儿,才回到了岸上。

    一上岸,她便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小茶状态不大好,脑袋不知道撞在哪里,被磕出了个血窟窿,血迹原本都被河水冲刷干净了,一上岸又汩汩的冒了出来。

    郑芸娘蹲在上给宋淑云包脚,小丫头给小茶包头,随从和车夫想要看看马车能不能修一修,郑家的马车已经消失在了河里。

    马车上的雨具也没来得及拿出来!

    岸上的马车倒是修修还能用,可惜没有马了,随从和车夫商量着,要不要自己两人把车拉回去。

    宋淑云瘫坐在地上,浑身疼的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看向了一边靠在小丫头怀中的小茶,不由得有些担忧,回去的路不短,这样失血,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