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如今当家作主的是张太傅的爱子,如今在朝中任职御史。张御史娶妻已有二十载,有二子,并无纳妾。不过张御史毕竟在朝当官,事务繁忙,平常张知衡都是由辞官在家的张太傅教导。

    张知衡天资聪颖,张太傅对其极为喜爱,之前念在他年纪尚小并未多加引导,如今也十六了,开始教导他官场上的为人处事。

    张御史傍晚回府时,张太傅就在教张知衡如今官场上的家族分布,他站在书房外看了一会儿,敲了敲侧门。

    张太傅回过头望见他,便收了手里的书本,让张知衡离开。

    张知衡走出门,对张御史问候了一句,张御史欣慰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跟祖父多多请教。”

    随后,张御史关了书房的门。

    张太傅瞧他紧皱的眉头,顿时了然,“今日皇帝心情不好?”

    “很不好。”

    “这次因为什么?皇后惹他生气了?还是又有谁参本子了?”

    “边境传来喜报了。”

    张太傅放松的表情收了收,他沉思半晌,叹了口气。

    “皇上越来越没耐心了。之前他还藏着心思,虽说朝上的人大多都懂,但毕竟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如今戚家那孩子太过出众,深得人心,多次击退边境侵袭,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戚将军。皇上不可能任由他发展下去的。”

    张御史看了看窗外,用食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

    张太傅低头一看,是个“燕”字。

    “有消息称,此人如今在京城。”

    张太傅吃了一惊,“真的?”

    燕西鹤北都是戚将军的得力助手,一般不离左右,如今戚将军远在边境抗敌,燕西却在京城,必定是出事了。

    张御史:“是真的,他一路上京也遇到了不止一波刺杀,估计所为大事。”

    张太傅沉思片刻,突然问,“这次有人奏本子说军需的事情吗?”

    张御史怔了怔,“月初倒是有,当时皇上的脸色也不大好,不过最后还是批准了。”他很快反应过来,“您是说他是因此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