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愣了下,重复道:“林潇砚。”

    他就说:“我叫殷惜墨。”

    于是,他眼睁睁看到林潇砚在顿了几息之后露出了强压震惊的神情,他明明在恐惧什么在惊愕什么,还要努力让自己不露出这种表情。

    只是太失败了,失败的让人一眼就看透。

    “怎么了?”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林潇砚同手同脚地走着:“没、没什么。”

    不,一定有什么,从这个名字开始他就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惊艳与恐惧并存,怀疑与恍惚同行,他一定是明白“殷惜墨”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于是才会如此。

    但是,殷惜墨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青年人,在荧惑宫外,知晓他名字的人寥寥无几。

    这个青涩的,初入江湖的年轻人,尚不知道人心险恶,早已把他的底细透了个干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里的弟子,又是怎么知道殷惜墨这个名字的?

    殷惜墨感到一阵兴奋,没有什么比探索秘密还要有意思的了,他从不惧怕世间任何,无论别人想要讨好他还是伤害他,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

    他会慢慢品尝揭开秘密的过程。

    但林潇砚似乎已经决定远离他,他越想走,殷惜墨越舍不得。

    他清楚自己的脸是一张利器,便故意表现出近乎喜欢的亲近,这种亲近本是林潇砚会感到惊喜与受宠若惊的,但现在他的反馈似乎只有惊。

    林潇砚有一个穿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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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衣服的师弟,晚了几天过来。那孩子对林潇砚的喜爱藏都藏不住,他们似乎还有着藕断丝连的过去。

    那种反反复复纠缠不清的情感,殷惜墨不明白为何会产生,所谓人类的深情与轻浮的好..色难道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吗,他向来搞不太懂这种近乎于荒谬的感情,但他格外想要探究感受。

    他离开沉睡已久的荧惑宫,就是因为算到了自己情劫将至。

    这劫难,若能提前理解,岂不是更好渡过么。

    林潇砚对温玉泽似乎有些苦恼,又十分疼爱,他主动找到自己说:“殷兄,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是玉泽啊!所以咳……我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