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喜是在两个月前重生的,本来就想留在芙蓉城不想进京的。但是吧,祖地还有个太爷爷呢,心疼自己是一回事,操练自己的时候也丝毫不见手软。进京还是有好处的,没人管自己。

    那还要不要再嫁给闻人间?

    当然是不。

    这个答案都不需要思考。

    闻人家的皇后是真不好当,尤其是闻人间的皇后。

    劳心劳力了半辈子,好容易重来一回,还要再搭上这辈子吗?

    想得美!

    谁爱当谁当,自己不伺候了。

    “姑娘?”

    “该用晚膳了姑娘。”

    胡思乱想间,阿朱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朱声音十分温柔,她以为余欢喜正触景伤情呢。

    余欢喜这才回神抬头,手都撑得有些僵,时间大概过去了蛮久,抬头应声了一声。

    “知道了。”

    撑着桌子起身,没有出去,而是回头看向墙上挂着的一柄佩剑,剑身粗狂,比寻常刀剑宽上一倍不止,剑鞘上的红棕漆面已经褪色不少,灯影下斑驳更明显,那是祖父曾经使用过的佩剑。

    重要之物都运回了祖地,这里留着的只有一些日常旧物。

    余欢喜看着那柄剑,恍惚间又回到了幼年时被祖父举着骑大马的时光。

    太爷爷告诉自己,当初阿娘怀孕的时候,祖父就翻了无数典籍为自己取名,等自己出生,当真是个女娃娃的时候,更慎重了,选了又选,直到自己满月的时候都还没确定下来。

    翻了快一年的典籍,甚至不惜去请教了很多大儒,最后定下的,却是欢喜二字。

    这是一个只懂行兵打仗不通文墨的老人,对孙女最朴实的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