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翻看一番后,没有特别满意的。

    毕竟是几十年后回来的人,现在这些款式,在余欢喜看来,确实不够亮眼。

    自己倒也能再做新衣裳,只是裁剪便罢了,主要是上面的刺绣十天显然不够,而好的绣娘,一时现找也麻烦。

    买卖不成仁义在,余欢喜的茶水钱给的丰厚,婆子们也兴高采烈地说着吉祥话告退。

    人散去后余欢喜坐在椅子上出神,余光忽然瞥见茶案上半人高的绯红斗鸡群汇立屏,颜色格外鲜艳夺目,余欢喜看了好一会,眼前一亮,终于想到了一件衣裳。

    闻人间已经一下午都没出东宫了,也不见人。

    闻人律并不知道这事,他只是听到外面的热闹,生怕嫂嫂受了委屈,跑来给闻人间通风报信,结果东宫的大门都没能进。

    他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又听福寿说太子爷好几个时辰没出房门,还谁都不敢。

    难道——

    大哥被嫂嫂拒绝了,正躲屋里生闷气呢?

    越想越有可能,有心想给大哥排解一番,又不敢硬闯,他原地想了一会儿,抬脚就往御书房去了。

    听完小儿子对大儿子的担忧,闻人禀方当即起身往东宫去。

    闻人律还挺高兴,父皇去开解大哥也行,他哪里知道,负着手往东宫走看似慈父模样的闻人禀方,其实是看热闹去的。

    好想知道从来面无表情的大儿子生闷气是什么样子!

    皇上亲至,福寿自然不敢拦,他还不让人通报,悄无声息地就进了内殿,无声绕过屏风,就见大儿子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书案上已点烛台,闻人间专心致志,烛光晕染侧颜,眉目阴影加重,看起来更加俊美无双。

    闻人禀方的表情一瞬间就垮了。

    这哪里是生闷气,这不就是他平时办正事时的样子吗?

    小六这个崽子果然一点都不可靠!

    闻人间早就听到了闻人禀方的足音,之所以没有起身相迎,是为了满足他偷偷进来的好奇心,缓了片刻,才起身迎了过去,步履正常,神色镇定,“父皇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