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招赘二字的时候,余守山脑海里响起的是荒谬二字,愿意入赘的男子哪里是好的?!但是当余欢喜的下一段话说出来的时候———

    余欢喜:“生的娃还能姓余呢,如果是儿子,如果他恰好又有练武的天赋的话,那余家不就可以再度发扬光大了吗?”

    余守山沉默了。

    如果一切都如姑娘所说,哪怕自己看不到小公子变成小将军的那一天,至少有了念想在,下去的时候见到老将军也能说道说道。

    但是———

    “不行!”

    即使心里很想,但余守山还是摇头,“嫁人是姑娘的大事,招赘没有好儿郎的,不能搭上姑娘你的一辈子。”

    余欢喜叹了一口气,“叔,招赘是很大可能没有好儿郎,但你能保证嫁的那位就一定是个好人吗?这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招赘至少他不敢纳小的吧?哪怕他日后也生了同样的心思,直接休了就是。”

    余欢喜无所谓一笑,“下一个更乖。”

    余守山:“…………”

    这是在选相公,不是挑什么小猫小狗!

    这几天余欢喜都没出门。

    这马上是端午,还有皇后的花宴,前者激动了百姓,后者乱了贵族的心,这个关头余欢喜可不想出门闲逛,就老老实实在家,正好那日买的布料可以做新衣裳。

    她挑了一匹格外鲜嫩的鹅黄色,明媚娇俏,年轻姑娘就该穿这样的颜色。至于做成什么款式,那日在京城闲逛一圈,就算没买到什么,对今日京城时兴的款式也有了大概了解,直接裁布下针。

    阿朱对女红真的是一窍不通,帮不了忙。

    不过她也没闲着,她在调-教新买的丫鬟婆子。

    一番忙碌下来,日子就走到了五月初四,端午龙舟祭的前一天。

    余欢喜的新衣裳也做好了,她美美地上身了新衣裳,还化了一个很搭的妆容,带着阿朱出门,阿朱疑惑道:“姑娘你不是说这几天外面乱着,不出门的吗?”

    余欢喜:“明天你不是要出门看龙舟吗?咱们先去踩踩点,打听打听哪里人多,尽量挑个人少的地,不然挤不进去你看什么?”

    “姑娘你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