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从来没教过我兵法呢?”

    余欢喜小时候除了练武,要学的东西很多,但没有兵法这一项。

    “为什么要学兵法?”

    “姑娘你又不用上战场。”

    余欢喜:“因为我是女儿,所以从未想过在我身上恢复余家军的荣耀?”

    余守山守在这里十年,确实一直忘不掉过去,舍不得将军们,舍不得那些兄弟。

    可他从未想过逼着姑娘上战场。

    “姑娘。”余守山觉得她好像进了一个死胡同,正色道:“这些话对家眷而言,可能有些无情。但事实就是,可能需要为国尽忠马革裹尸,是每个将士踏上战场那一刻就做好的心理准备。”

    马革裹尸,对家人来说是悲痛,对将士自己而言,是最后的尽忠。

    他眼眶渐润,“我相信,他们闭眼的那一刻,绝对没有半分后悔,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

    “余家军的荣耀,已经用鲜血捍卫了,谁也夺不走。”

    “也不用谁恢复。”

    说到这,他快速眨眼几次将思念之情逼回去,又笑道:“荣耀不需要恢复,它就在史书里一笔一划记着,谁都不会忘。而且这仇人是敌国,后来也被消灭了,仇人都没了,你去战场干嘛呀?”

    余欢喜:“……”

    是哈,那几个小国都没了。

    “再有姑娘你自小就爱美爱俏爱臭美的,一看就不是上战场的苗子。”

    余欢喜眼睛一瞪,余守山忙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老将军说的。”

    “姑娘你一岁多两岁的时候,给你穿的衣裳只要不合你心意就哭得震天响。”

    “还喜欢俊丫鬟,长得不好看的你都不让人抱!”

    “当初老将军天天凑你面前,楞是哄了好几个月你才肯让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