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回过神。

    每天晚上都跟裴衍运动,还是跟裴衍激烈地运动……黎宴无措地舔了舔唇。

    “时,时候不早了,”黎宴湿漉漉的眼睛四处乱瞟,不敢去看裴衍巴巴的目光,“我们该睡觉了。”

    话说出口,黎宴才意识到有多不妥。

    我们该睡觉了。

    惹人遐想,充满歧义。

    万幸,裴衍没有多想,帮黎宴掖了掖被角后,便去到另一张病房上躺下。

    裴衍探出手去关灯。

    突然想到黎宴怕黑,转向黎宴问:“能关吗?”

    黎宴整张脸蒙在被子里,在听到裴衍的话,过去好几秒才瓮声瓮气地答:“能关。”

    含羞带怯。

    欠摩擦。

    ……

    翌日清早。

    裴衍被手机闹钟吵醒,眯缝着眼睛关掉闹钟。

    重新扎进被子。

    一秒,两秒,三秒——

    诈尸般坐起。

    要去公司。

    裴衍甩了甩发晕的脑袋,转过头去看向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