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

    裴衍懒洋洋地窝在时洲的怀里。

    蹭蹭时洲宽阔的胸膛,亲亲时洲柔软的唇。

    惬意、满足。

    “到底怎么回事?”头顶传来一道冷嗖嗖的话语。

    裴衍僵了一瞬,果断歪到时洲颈窝里——

    装睡。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无比娴熟。

    一看就是装睡的老手。

    只可惜——

    “老实交代。”时洲不吃这一套。

    裴衍心中叹气。

    看来是混不过关了。

    裴衍弱弱地睁开眼睛,偷瞄态度坚决不好糊弄的时洲,却冷不丁正对上时洲幽深的眼瞳。

    裴衍百炼成钢的心脏抖了三抖。

    很是不服气。

    又没有做十恶不赦的事,至于审犯人一样吗。

    “……就,就是,”裴小怂包不敢再看仿佛下一秒就会严刑逼供的时洲,止不住气短,“就是把你的一半疼痛转移到我身上。”

    时洲心中剧痛,声音却淬冰渣:“一半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