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祟仁坊鲁国公府。

    “殿下请。”

    “三位叔伯请。”端起酒盅,李承乾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

    这好不容才捱到下朝,然后许下的好处自己也给了,可结果想回家却又被程咬金这老不要脸的给强行拉到他府上来作客。

    来到他府中作客那倒也没什么,反正在那儿还不都是要吃饭的,可是这大中午的就饮酒作乐,李承乾越喝越是感觉有些别扭。

    尤其喝的还是刚刚蒸溜出来,没经过封存沉淀一段时间的高度酒,这让的李承乾更是头疼。

    “殿下饮胜。”

    端起酒盅,李靖脸上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地劝酒道,心里却是有些吃惊。

    自己三人连番上阵,可到现在除了自己还能保持着清醒外,程咬金尉迟恭这两个混不吝的老杀厮都已经反被李承乾这位殿下给灌倒了。

    “李伯父请,某先干为敬。”一口闷掉酒盅里的酒,李承乾抬手又给自己倒满酒盅举起,笑眯眯地对李靖说道。

    不就是想把自己灌醉了好套话吗,可他们也不想想在自己没弄出蒸溜酒时大唐最好的三勒浆才多少酒精含量。

    而自己,前世刚创业那段时间里为了拉业务跑单子,那一天不都得陪那些客户们喝得天昏地暗日月不分的。

    别的不说,就面前这五十度左右的白酒随便来个四五斤的都不用上洗手间和扶墙的。

    可李承乾现在搞不懂的是:大唐军神李靖今日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要知道,不管是从后世的史书上还是原主残留下来的记忆里,种种痕迹都说明李靖此人是个特别会审时度势,特别会明哲保身的人。

    “殿下好酒量,”看着一连干掉四盅酒的李承乾,李靖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老夫身子老迈得歇息片刻了才能陪殿下尽兴了,惭愧。”

    “李伯父说了算。”瞥了眼醉了爬在身前矮桌上睡得呼声大作的程咬金尉迟恭,李承乾想了想问道:“不知德謇兄近来可有家书寄回,言何时归来?”

    “殿下询问犬子何时方归,可是有要事?”捋捋胡须,李靖沉默了下不答反问道。

    自从前些日子在御书房内自己选择站到李承乾这边后,回到家又跟夫人商量了一番,李靖知道自己当时有些冲动了。

    尤其是刚才又收到兄长之言称李承乾这个殿下今日在太极殿中又大出风头,一下子又得罪了长孙氏和韦氏,李靖是真的是再也坐不住了,所以才会在一接到程咬金的邀请之时便立即驾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