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曦看着看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温热的泪珠砸在李鹜手上,他抬起头,眼底沉着无可奈何。

    “你怎么又哭了?”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沈珠曦说。

    “值不值得,我说了才算。”李鹜抬起手,用手指擦去了她眼眶下的泪珠,说:“火都灭了,你还哭什么哭?”

    “烧掉的东西怎么办?”沈珠曦扁着嘴,闪着泪光的眼眸大有二次泄洪的架势:“你清点个数,以后我会赔你。”

    “赔什么赔?我的不还是你的?”李鹜说:“烧就烧了,没几个值钱东西,厨房太小了,我想改建还正愁找不到理由。烧得好!”

    他抑扬顿挫的最后一句话让沈珠曦破涕而笑。

    “你别安慰我。”她嘴上这么说,眼泪却已经停了。

    “我安慰自己呢。”李鹜说:“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还在,什么坎儿过不去?你就是把整个屋子烧了,只要老子还在,依然能卷土重来,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哭哭啼啼了——除了老子死的时候,其他时候,都不值得你哭。”

    沈珠曦心里一跳,急忙道:“你又放屁!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样的话!”

    “好,我不说,你也别哭了。”

    李鹜在她身前蹲下,抬起她的腿面对自己,轻轻提起了她的襦裙。

    “你做什么?”沈珠曦一慌,连忙按住了自己的裙子。

    “看看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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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鹜拨开她的手,把提起的襦裙放在她的腿上,襦裙下的衬裤在膝盖部位有巴掌大的一片血迹。李鹜看着那片血迹沉默了片刻,慢慢地卷起了她的衬裤。

    沾着几条灶灰的足衣露了出来,然后是比足衣更加白腻无暇的小腿肚,小腿的主人因害羞向后缩去,李鹜隔着足衣,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腕。

    “别动。”他沉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