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观虎斗的人并不止谢芽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也乐得看沈氏和温氏鹬蚌相争,他好做那个渔翁得利的人。

    这人便是谢芽法律意义上的父亲,谢文华。

    随着电视上新闻报导的结束,谢远辰恭喜道:“爸,如果不是您和我说这是沈氏和温氏之间的内斗,我差点以为沈家和温家倒霉到一块了。”

    谢文华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他们内斗好啊,他们斗来斗去,咱们家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扩张市场。”

    谢远辰是谢文华着力培养的继承人,因而生意上的事情,谢文华有时候也会同谢远辰讨论一二,“听了这则新闻,你有什么想法?”

    “沈家、谢家、温家,咱们这三家中,一直是沈家独占鳌头,现在沈家和温家相斗,沈家实力高于温家,要么温家被打压到再也抬不起头,从咱们三大家里面脱离出去,要么温家奋力一搏,用全部家当拉沈家下水。”

    谢远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继续道:“但这两种情况的前提是,沈家和温家没有发现咱们家在发展壮大,有超过他们一头的趋势,一旦他们发现咱们有这种趋势,势必会先暂停斗争,联手打压咱们家。”

    谢文华对谢远辰的分析很是满意,“对于这种情况,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可以暂时向两家示好,麻痹他们。”

    谢远辰的分析与谢文华所想一般无二,谢文华对自己的计划更加肯定了几分,因而便与谢远辰聊起了其他事。

    “远辰,你作为家里的大哥,你觉得你妹妹变化大吗?”

    谢远辰见父亲转移话题,便知道自己刚刚的回答父亲很是满意,可是紧接着父亲提出的问题,又让他觉得有些困难了。

    远远变化当然很大,以前的远远,自信、阳光,可是这次自己回来,远远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时常露出受伤的神情。

    但谢远辰也清楚地明白,父亲此时所说的妹妹,并不是远远,而是谢芽。

    “变化是不小,以前芽芽走路说话都低着头,昨天竟然还和您吵了起来,我也是挺震惊的。”

    “你妹妹这种变化,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谢远辰留意了一下父亲问这个问题时候的表情,父亲眼中的深意是他所看不透的,因而谢远辰回答的时候也格外小心,“也不能说不好,芽芽以前总是低着头,任谁见了都不喜。现在有勇气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就是脾气太大了。”

    “她这样的变化,未免太极端了吧?”谢文华无意地呢喃一声,也是大儿子的刚刚那番话,他才反应过来亲生女儿前后变化太大。

    谢远辰脑中灵光闪过,他略有几分诧异,却又觉得只有这点能解释的通谢芽一切的变化,“爸,芽芽变化的转折点是在什么时候?”

    谢文华思索了一番,想到了那个鸡飞狗跳的夜晚,简而言之把沈魏带人想要伤害谢芽的事情复述了一遍。